梁哥的创作水平也是一牛,好吗?忘了咱们的唱片出了卖的多火,自信一点ok?我们的歌不是谁都能翻的。” “是啊是啊,再说了,你看他们就一把吉他一个贝斯,一个鼓,我们还有个键盘和铃鼓呢吧,设备都不全……” “当笑话看看得了,你真以为他能唱的比梁哥好?真唱得好他之前的乐队怎么散了?还不是因为自己留不住人。” 这边的议论声已经入了怀野的耳朵。 他闲适地坐在高脚凳,长腿疏懒地抻开,隔着一层烟气,半眯起眼睛,打量对面的那几人。 “怀野哥,我照你说的跟他们说完了。” 小白走回来,对怀野知会一声,又十分地犹疑:“不过……我也没练过红鬼的歌,这真的行吗。” 怀野没说什么,背好了吉他,烟在一旁捻灭,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答非所问:“刺刺说你手机摔坏了,也不舍得换,就那花屏用了大半月了,今晚赚了钱了明天给自己换一个。” “……” 小白张了张唇。 怀野抬眸,向他确认:“知道吗?” “……哦、哦好。” 小白正琢磨他这是今晚稳赚不赔的意思? 怀野又对乔稚晚道: “别紧张,跟着我就行。” “不要怀疑自己。” “也别怀疑我。” 乔稚晚还想说什么,他却只是淡淡地一笑,觑了她眼,就收回了目光。 不要怀疑自己,她知道。 不要怀疑他…… 他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明明只有十九岁的少年,却不知怎的,偏生给人一种被迫经历过很多事,经历过很多想不到的事情的感觉。 他也曾对她说过,如果每个人都能预料到会发生什么,那么没有人是不理性的。 头顶灯光摇晃,半个场子暗了下来,泳池边的迷离氛围好似livehouse,伴随着波光粼粼的水光涟漪,一阵噪响的吉他solo率先开了场。 乔稚晚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相信他,这分明就是他们练习过的,每个音符都踩在熟悉的区调之间,只不过低了一个音域,更显得阴沉、迷离,仿佛诉不尽的心事。 她到底是有音乐基础,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图,贝斯沉着的音律一交绕,整个音场更为厚重。 他居然万分信任她,都不怕她弹错,开场之前完全没告诉她会是如此。 他在用行为告诉她,不要怀疑自己吗。 不要怀疑,你就是有音乐天分的。 小白也紧跟而上,朋克的鼓点干净流畅,追着吉他的轻重音,空气都变得神秘、旖旎,合着在耳边呼啸的晚风,充满了力量。 接着,怀野便开嗓唱歌了。 这是乔稚晚第一次听他唱歌。 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就好像在夜风里,和一个神秘的男人接了吻。 他是那么阴郁又多情,吻的随心所欲又充满张力,强势到像是一场飓风,过后又如铺天盖地落下的绵绵细雨。 她满脑子空白。 空白。 只有手指机械地在贝斯上跳跃,飞舞,他站在她的左前方,脖颈一侧的纹身隐隐可见,他好像也要变成一只跃动的野鸟,掠过这水面,披着满肩霓虹,毫不停歇地飞到夜色尽头。 他的嗓音是那么的低沉,透彻。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