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柔软的,性感的、神秘的。 一切都可以形容他。 一切都好像不够。 乔稚晚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有关于mintamp;opium为数不多的信息中会说,曾经他和他的乐队在港城一场音乐节上势不可挡,形成了一阵难以扼制的成瘾效应,以至会吸引来无数知名音乐厂牌想签下他们,数不清的青少年粉丝歌迷为他们狂热躁动,他们仅仅一夜之间就迅速蹿红。 以至于,刚才他介绍他们是“mintamp;opium”时人群中就已经有人认出了他,有震惊有不屑,但没有人否认过他们曾经的音乐才华。 那到底是什么,让有他存在的优秀乐队昙花一现呢。 这么一首又一首唱过去,符安妮已经忍不住带着大家嗨了起来,男男女女簇拥在泳池边,气氛炒热,颠倒神迷。 翻唱的神似极了,或者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所以梁桁的脸色又差到极点。 或者说,也许不仅因为如此,而脸色变差。 但只有怀野知道。 这些歌,这些所谓的redghost,出自梁桁之手的歌,母版都是来自于丁意。 那个因为梁桁死去的丁意。 那个因为他死去的丁意。 不是他在翻唱梁桁的歌。 而是梁桁抢走了丁意的才华。 怀野目光落在人群尽头的男人身上,一点点变得冷酷,戏谑,讥讽,好像在用这个行为在无声地对他宣战。 梁桁感到浑身发冷。 两个月前,别人告诉他怀野来北京了,他没有害怕。 一个月前,别人告诉他怀野在他经营的livehouse混生活,他没有害怕。 半个月前,怀野和乔稚晚越走越近,他也没有从心底感到真正的害怕。 但刚才,现在,怀野用一举一动都在告诉他,曾经被他毁掉的mintamp;opium回来了,才让他真正的感到了害怕。 几曲终了,人群都痴痴回望着他们,回不过神。 就连刚才还不屑一顾的符安妮,也对乔稚晚投来了不可思议的钦佩目光。 甚至乔稚晚也是第一次发觉,音乐居然能给她这样的力量,让她后脊背都发了麻,思绪神游不明所以。 那些找不到的音乐热情,在刚才的那一瞬间,被怀野的歌声带动着,入侵了她的四肢百骸,遍体鳞肤。 如果说古典乐是云。 那么摇滚乐就是雨,是雷声,是生生不息的力量。 而人群之前的那个少年,目光焦点的那个少年,也如她第一次看到他在舞台那般一样,他是天生属于聚光灯的。 可是,他为什么能把别人的歌演奏得这么好呢。 演奏的,像是他自己的。 “谢谢大家,我们是mintamp;opium。” 怀野离开了话筒前,他的发微微被汗浸透,贴在脖颈,那只野鸟随着他呼吸的律动,好像也栩栩如生地要飞出去一般。 沉浸在音乐中的他是那么开心、满足。 乔稚晚和他认识这些日子以来,都没见过他这么这么的开心。 欢呼簇拥着他们,都开始喊安可和跳水了,怀野却好似决定今夜就到这里——他也一向如此随心所欲。 唱与不唱,唱什么,怎么唱,都是他说了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