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雨磅礴,雨水敲打着房顶,啪啦作响。 似天河被划开一道口子般,毫无停歇之势。 而客栈中,木榻上的二公主却睡的很香,丝毫不受雨声所扰,李燕云将锦被盖在她小身子上,心中万分柔情,小家伙如能得到如此无微不至的照料,全是一路上耿娇的照顾。 对她奖赏,也是情理之中嘛。 他跟一旁的耿娇道:“当然真的,君无戏言嘛。” 这妮子,竟然还质疑朕!——嗯?怎地感觉她语气有些不对劲? 李燕云目光自榻上的二公主小脸上移开,看向耿娇。 当下,耿娇脸蛋白中透红,眸子不敢看李燕云,微微垂眸,低着脑袋。 她姿色不差,丰胸翘臀。 且脸蛋细腻,光滑如脂。 否则又怎会被临安官家老爷程方远看上。 “你,该不会……”李燕云迟疑。 她忽地身子一沉,跪在李燕云面前:“皇上,奴婢想伺候皇上,做皇上的女人,若是皇上嫌弃,奴婢就留在皇上身边,做一个照顾皇上的贱婢便是。” 那程方远将自己一路上好生‘伺候’杨上差,后得知李燕云乃是皇上,她看清了程方远的真面目,压根就是为了自己仕途着想,故此,程府她是如何都不想再回去了。 故此一路上将二公主视为己出。 若是将二公主照料好了,皇上定然会奖赏自己,果然就在适才,皇上终于出口说要奖赏自己。 她一席话来,没当李燕云说甚,她用膝盖爬至坐在榻边的李燕云面前。 如若绸缎的光洁玉手搭在李燕云膝盖,若水地美目中饱含恳切看着他,几乎央求的语气道:“皇上,奴婢求您了——求您恩准!” 她楚楚可怜,甚是可人。 泪水盈眶,泫然欲泣。 “你应该早就等朕这句话呢吧?”李燕云好笑道,心中又暗想,朕怎地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他不但不傻,反倒机警万分。 稍稍一琢磨,自己就像是落在她圈套之中似的。 她脸上浮霞,神色羞赧,小声道:“请皇上看在奴婢照顾二公主的份上,恩准奴婢吧,奴婢会好生伺候皇上的。” 耿娇身段甚好,此刻一副小可怜的样子,若是寻常男子见了,定然忍不住多看几眼。可李燕云又岂是寻常男子,老婆妃嫔哪个不是有姿有貌,玲珑有致的。 见李燕云皱眉思虑,很是为难。 而她下一刻的举动,属实让李燕云吃惊万分,她快速地李燕云腰间玉带扒开李燕云的衣袍:“皇上,奴婢这就伺候你。” 她小脑袋朝前伸去,李燕云咽了口吐沫,摸着她后脑勺:“耿娇,这不好吧,还是别了吧。” 奈何李燕云自己都感觉自己的拒绝,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当真应了那句至理名言,嘴上说不,身子骨倒是实诚的很,李二哥更是如暖衣裹身,温暖万分,如沐春日之中。 李燕云倒是想起一首歌来,歌词依稀记得是如此唱的‘大漠的落日下,那吹萧的人是谁’,且还有‘烟花烟花满天飞,你为谁妩媚’。 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念已是曲中人。 当如此刻,只不过是醉眼看花,花也醉。 雨声如人间最美的妙乐,与隔壁穆红缨、廖颜、童清湫、宁挽香、殷小瑶、般若等女子们说话声音汇聚在一起,以及时而映入耳中的穆红缨笑声。 当一身暗黄色纱裙的宁挽香,一本正经地走至李燕云门前,腰背挺直,气质傲人,如高贵丹顶鹤的她,正要叩门。 恰巧那奶娘耿娇红着脸蛋,抱着睡着的二公主从房中出来,当见门外站着宁挽香,她稍稍一惊,当即打招呼,喊了一声宁妹妹。 这时代女子一般看见与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在不知年龄的情况下,都是尊称姐姐,且宁挽香除去沉睡的年龄,实则就是二十有一的姑娘,在跟别人介绍自己,自然说二十一。 “嗯!”宁挽香高傲如女王般,淡淡应了一声。 在耿娇与她擦肩而过时,宁挽香冷道:“慢着!” “嗯?”有些忐忑的耿娇疑惑道:“怎,怎了宁妹妹?” 宁挽香指着她嘴角:“你嘴角有东西!” 耿娇脸红如血,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忙不迭地抱着二公主离开此处。 看着耿娇的身影宁挽香美眸中甚是奇怪,黛眉微蹙十分不解这个耿娇为何脸色如此红润,她朝房中看去,李燕云正躺在榻上,眼睛微眯,似是疲惫的样子。 “五世孙?”宁挽香走进来叫了一声:“你怎地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