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阵阵,人喊马嘶。 河内城,城关,大宗兵士,庞曲军队,和守军打在一起,此刻,自然羽箭火炮都停歇下来,此刻只比的是近身战,而守军自然不是有备而来的大宗兵士和庞曲军队的对手。 在人数上守军处于劣势。 可他们却也不是怂包,两军对垒不缺的就是硬汉。可以说敌军中也有硬汉,他们殊死顽抗,但在事实面前,他们哪里架得住。 双目赤红,龇牙咧嘴的泰建功。 他拿着长枪与兵士们一道,与守军厮杀在一起,不时他长枪就将几人捅穿了喉咙,胸口,以至于他甲衣上马背上尽是血渍;那萧风如小山似的骑在高头大马,大环刀左劈右砍威武万分。 于庆大脑一片空白,在这一刻他只知道杀了对方,替死去的大宗兵士报仇,可偶尔身边还在与自己一起并肩战斗的兵士,转瞬间倒下,或是被削去了脑袋,一幕幕让他来不及震惊,却又砍像敌人去了。 “我草你祖宗!”于庆流着泪,发疯一样的‘啊啊’嘶吼,用手中大刀奋力的砍向敌人:“我杀了你们!不用管我,杀他们,杀他们!” “于将军!”一些兵士生怕他受伤。 见一些兵士似有似无的保护着他,毕竟这是耶律哈吩咐过的,可当下于庆,却极为不满,他冲他们喊着。 不多时,连他手中的刀锋都砍出了豁子,刀刃都有些卷口,他捡起那些尸体旁的大刀,又继续与敌人厮杀着,勇猛万分…… 几个时辰后,伴随河内府城楼大宗兵士一阵阵欢呼声中,最终河内府的城被成功攻下。 而后,周围一些守兵只有区区几千人的子城,竟然逐一投降,他们知道,粮草物资都在河内城,如若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否则硬拼也改变不了局面,更无济于事。 这就是兵败如山倒! 无论承不承认,接不接受,事实就摆在面前。 这种巨大的心理冲击力,给他们造成的压力,是大于战争本身的。 捷报很快传至马关皇上耳中,李燕云欣喜若狂之下,却也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廖颜的儿子于庆在此战中受伤了。 被兵士从前线送回来的于庆,他嘴唇发白的躺在木榻,腰上缠着绷带,如若睡着般躺在榻上,廖颜在一旁娇泣着,不时给于庆脑袋上换着凉巾。 其他姐妹,童清湫在她身旁安慰着,宁挽香、穆红缨、般若、殷小瑶无奈地站在一旁,时而轻声叹气,她们知道,比起于庆来,那些兵士也有家人,也有妻儿老小。 “于庆!”穿着黑龙甲的李燕云,身后跟着亮银甲的飘儿,二人一前一后,一起入帐,刚进来,李燕云瞅见榻上的于庆,他看向一身红裙的穆红缨,急急道:“于庆怎样了?” 这里除了飘儿,般若,穆红缨最懂医术了。 而穆红缨又是飘儿的师傅。 “无碍,听说被敌兵矛头刺中小腹,我适才检查了一番,好在未伤及要害,否则——”穆红缨没说下去,苦笑道:“好在般若适才,用经络百解也替他医治了一番,命算是保住了!可当下却发着烧,还没退烧。” 般若冲李燕云点了点头,童清湫美眸泛红地看向李燕云,喊了一声夫君,便跟他朝一旁坐在榻前娇泣的廖颜努了努嘴,示意李燕云好生安慰廖颜,便带着其他女子一道走出去。 宁挽香也分得清形势,看了李燕云一眼后,跟随她们身后而去。 “杀光他们,杀光他们!”榻上的于庆呓语着,脑袋左摇右晃,仿佛此刻他还置身于千军万马的厮杀中。 或者说,那场面给他的印象是极为深刻的。 “廖颜——”李燕云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玉手,叹道:“朕不该让他出去啊!” 廖颜心中一凄,晶莹泪水自目中夺眶而出:“夫君!” 她忙不迭地扑进李燕云怀里,好在帐中只剩下她与李燕云和躺在榻上神志不清的于庆三人,她小声泣道:“夫君,如若庆儿是你亲生的,你是否愿意派他出去?” 她身为于庆娘亲,不得不如此想。 这话问的李燕云心如刀割。 “会!”李燕云坚决道:“皇子出征很奇怪么?国战面前,没有皇亲贵胄,否则皇亲贵胄的命是命,兵士们的命就不是命了?若是他们不会拦着连朕都想亲自冲锋陷阵了——廖颜,你这是误解朕了。” “不信,若等李初,李昭那两个小家伙长大了,你看朕如何对待,当然,这需要你这个母妃,陪朕一起看着咱们的孩子,和他们长大!” 是啊,他不嫌弃自己曾为人妇。 还将自己当成了妃子,自己怎能如此想他? “夫君!”她扬起梨花带雨的面颊,眼中满是歉疚的泪水:“对不起,我胡思乱想了。” 她冰凉地小手摸着李燕云的面庞,忽感李燕云脸庞微热:“夫君,你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