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怎地如此烫?” “无碍!”李燕云摸着她玉手道:“其实廖颜,若是朕,朕也会像你如此想!——不过,于庆没让朕失望,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我们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是!” 廖颜情绪稍稳,点了点头。 也就在夫妻二人说话之际,于庆微微睁开双眸瞧见,先是模糊,渐渐清晰起来,喃喃道:“这是哪?” “庆儿——”廖颜欣喜道:“你醒了?” “娘?娘我怎么会在这?”于庆奇怪。 在他印象中,自己正与敌人厮杀,不慎被敌人兵器戳了一下,是那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萧风将军,不顾险阻,扛起自己,杀出血路,然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燕云笑道:“待萧风凯旋归来,朕定要好生赏他,是他救了你!” 当得知前因后果,见于庆似要起身,廖颜小心的将他扶起,坐在榻上的于庆,他看着一脸挂着欣慰笑意的李燕云,怒吼道:“你,你为什么要出兵,为什么要让大宗儿郎前去送死?!” 这一声吼,吓坏了廖颜。 帐外的女子们发觉不对劲,宁挽香、穆红缨、飘儿、般若,殷小瑶、童清湫几个女子鱼贯而入。 刚一进来,就见廖颜忙忙朝笑意渐渐消失的李燕云跪下,同时廖颜冲于庆道:“庆儿不得无礼,他是皇上啊!” “不!”李燕云摆手,目光射向于庆:“让他继续说!” 于庆哭着道:“你可知道,就在我身旁,还好生生的人,眨眼间就被砍去头颅,这是什么滋味?他们是我们的弟兄啊,一起并肩战斗的弟兄啊,可眨眼间就死了——就死了!” “而你,却在这营帐中享受着锦衣玉食,皇上,你明白那种生死只在一刹那的感觉么?你懂么?!” 于庆咆哮着。 见五世孙被一个小孩如此喊,宁挽香看不过眼。 兴许其他姐妹会看廖颜的面子,不会斥责于庆,宁挽香可顾不得许多。 “混账!”宁挽香道:“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叫国家大事?!” 飘儿元帅和童清湫她们,刚想也附和宁挽香的话,李燕云却一摆手,微笑看着于庆:“说得好,你继续说!” 于庆激动道:“皇上,他们是人,都是命啊!你怎能置他们生死于不顾?你难道一丁点就不心疼么?” “庆儿!”廖颜凄呼一声:“你大胆!” 没想到这小子对朕误解如此之深,李燕云胳膊环抱胸前,仰面叹一声,语气不急不缓:“于庆!” “你可知,正是因为为千万黎明的生死考虑,朕才出兵,如若不出兵,将来陈向那狗日的,定会侵犯大宗疆域,到了那时,还是避免不了一战,大宗境边一样会生灵涂炭,这是避免不了的你可知道?” “朕不为朕辩解什么,朕只知道,朕不能让黎民遭受蛮夷欺辱,朕……” 他话说了一半间,身子摇了摇,白眼一翻,身子渐渐瘫下,霎时帐中传来一阵阵娇呼。 “——皇上!” “——夫君!” “——五世孙!” “——好老虎哥哥!” “——小哥哥!” 各种称呼爱称外号,响彻一片,宁挽香眼疾手快,率先拥住了李燕云,李燕云昏倒在了她软玉温香的怀中,不省人事,吓的廖颜惊慌失措,却又担忧不已,于庆这一刻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 见那些女子朝自己怀中五世孙涌来,宁挽香目光赤红瞪向她们,凄厉娇呼:“都不许碰他!” 这一刻,她如母狼护崽般。 仿佛谁若碰李燕云,宁挽香就和谁拼命。 她这幅气场,连穆红缨,飘儿、童清湫、般若她们都是看的一呆。 观察昏迷的李燕云面色,见他脸庞如火,穆红缨看着一些女子急急道:“不用担心,他是受了风寒——飘儿,他受了风寒你都不知?!” 幸好不是性命之忧。 本来还放下心的女子们,皆是心有提了起来。 “定是在城楼,他吹了寒风,因此着凉!”飘儿晶莹泪水滑落脸庞,目光看着庆儿道:“你说他不顾兵士性命,你可知他要为死去的兵士,建造国士墓?让人们永远记得那些兵士!” “——你又岂会知,你们在前线拼杀,他寝食难安?” “——还有,我们都不知他竟然身子不舒服,他还硬扛着,谁都没说,你只知道冤枉他,他可比你好不到哪去啊!” 飘儿娇叱地声音回荡在帐中。 语气感染每一个女子。 一席话让女子们忍不住抹泪,她们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庆儿泪水模糊,这一刻知道,自己真的冤枉了他,宁挽香抱着李燕云的身子,玉面在他脸庞摩挲:“五世孙,你太累了,你可以好好歇息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