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干过这种活计的魔头大人不知道,这样不仅不会将木柴点燃,还会引起阵阵浓烟。 然后,他就呛着从小厨房跑了出来。 几口新鲜空气下去,忍不住道:这玩意真的能用,白司木,你是不是在整我? 白司木看见他如此模样,竟是忍不住噗嗤笑了。 这笑不同于以往的冷笑,嗤笑或者嘲笑,而是那种打心底散发出来的,真诚无比的笑。 蓬熠听得愣住了,但依旧不满道:你还笑,这东西,还是你自己来吧,我就不凑热闹了。 说完,有些气急败坏地离开了,独留下原地依旧开心的白司木。 白司木摇摇头,忍不住:这个笨蛋。 说着,他指尖蹙起火焰,直接将这火焰架在了锅底,根本不需要什么木柴,或是稻草。 这个傻子当真将自己当成凡人了不成。 蓬熠不愿意在厨房凑热闹,便开始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打量这个小院子。 总要搞清楚为什么一睡在这里就会做梦的事情。 以前,他可是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从客厅出来,便是一间起居室。 蓬熠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这个小院子里只有这么一个睡觉地方,根本不存在什么客房。 这两天,他睡得床,白司木呢?这家伙睡在什么地方的。 这会又不是很想去找他,蓬熠干脆直接看下去。 剩下的两间屋子里放了一些杂物,甚至还有一些下地的农具,看起来倒真的像是一户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 这个白木头,从哪儿搞得这些东西? 蓬熠完全不觉得,这白司木还能下地种田不成。 脑海中的无数猜测,只能归于一个想法。 这里是白司木历劫之时所住的地方。 仙宫一天,人间半年。 半年前他也下界历劫,恰巧白司木也是,按照这种推断,更巧的是,他们两个遇上了。 可是,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忘记了,但是那根木头必然是记得的。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蓬熠在这间屋子前想了很久,久到白司木唤他吃饭,他这才回神,心不在焉地往院中走过去。 院子里有一处八角亭,小巧精致,里面放着一张石桌,且只有两个座位。 桌子上是热气腾腾的饭菜,即便只是闻上一闻,蓬熠也知道,这是自己喜欢的味道。 对于吃的东西,他有种别人都没有的执着。 蓬熠向来认为吃乃是人生一件乐事,当美食卷过舌尖,味蕾之中充满着食物的香味时,那种快乐是别的东西都无法代替的。 即便是早已辟谷,但依旧改不了这个习惯。 白司木不仅烧了鱼,竟然还炒了一个青菜,烧了一碗汤,甚至还给他配了白米饭。 蓬熠撩开衣服在石凳上坐下,不太相信地问了一句:这当真都是你做的? 白司木递给他一双筷子,几乎柔声道:尝尝。 蓬熠早已经习惯了两人的针锋相对,即便是互换身体之后,潜意识里也是带着刺的感觉。 可是当下,他竟说不出来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 白司木的手艺确实不错,即便只是简单的炒青菜,也有滋有味,不比他曾经吃过的差。 但怎么想又怎么诡异,这人怎么还会这些东西呢? 蓬熠脑中疑惑万分,手中的筷子却是非常的诚实,不消片刻,桌子上就剩下了盘子底,连汤都没能留下。 白司木并没有吃几口,就这么看着他。 待收拾完一切,回到前厅,蓬熠终于进入了主题。 他举着手里那张刚刚完成不久的画像,问道:这个人到底是我,还是楚墨? 白司木瞬间抬起了头,迫切地问道:你想起来了? 蓬熠摇摇头:没有,但是我觉得你这个反应已经验证了很多事情。 他眼神灼灼地看着白司木,说道:我问你一些事情,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 白司木僵硬一瞬,哑着声音回道:好。 半年前历劫,我们是不是碰到一块去了。 是。 你我认识,且非常熟悉? 是。 所有发生的一切你都记得? 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