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的朝自己走来了。 这一刻,隆庆帝不由有些恍然,天命一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可秦越救太子在先,替他保住了唯一的儿子,如今又连中两元,堪比昔日的了凡大师。 难道,他便是上苍赐予自己的贤臣?就如了凡大师于太·祖爷那般? 饶是隆庆帝这般经历了风风雨雨的严酷帝王,这一刻也不禁开始有些相信宿命。只不过,帝王心思,深沉如海,即便心中这般想,他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 就如此刻,看着无比欢欣的赵恩禾,隆庆帝也不过是浅浅一笑,有些宠溺又有些无奈地开口:“当初与朕相认,也不见你有这么高兴。” 听到这话,赵恩禾心里警铃大作,生平隆庆帝会怪罪秦越,连忙拱手道:“请父皇见谅,儿臣一时忘形,并无他意。” “行了,在朕面前,何必如此拘谨?朕知道,你是为你那小夫子高兴而已。马上就是春闱,到那时,你就能见到他了。” 听到这话,赵恩禾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满眼惊喜地看着隆庆帝:“父皇的意思是,准许儿臣去见夫子吗?” “朕在你心里,竟是如此不通情理之人吗?”隆庆帝故作伤心地叹了口气。 赵恩禾一时情急,竟抓住了隆庆帝的手:“当然不是!” 这一握,隆庆帝和赵恩禾都有些愣住,赵恩禾刚想松开手,却被隆庆帝反握住。 “恩禾,这还是你第一次跟父皇撒娇。”隆庆帝目光惆怅,一时间心里闪过无数画面。 在不知道这个儿子存在的时候,他日日面对朝臣催促,背负了多少压力…… 在知道自己有一个儿子的时候,那一刻又是如何狂喜…… 在知道儿子遇到刺杀之时,一颗心又是如何百转千回…… 当勇毅侯将他平安地带回京城,当他第一眼看到这个模样与自己幼年之时如出一辙的小男孩,那时又是如何激动和哽咽…… 可谁知道,这个儿子,乖巧懂事,却偏偏对自己恭敬有余,亲昵不足。 隆庆帝那一腔慈父之情,想释放又不知如何释放。 太过溺爱,又怕宠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到时候败了江山,对不起列祖列宗,可太过严苛,又担心父子之间过于疏远,隔阂永存。 隆庆帝这颗心,当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翻来覆去,不知如何是好。 没想到,今日倒是意外之喜。 “父皇……”听到撒娇两个字,半大少年也不由面红耳赤,少年的自尊心与羞耻心,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隆庆帝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松开赵恩禾的手,宽厚地笑着,“只是你也要知道,父皇虽是帝王,也是你的父亲,你不必时刻拘泥。” “嗯……儿臣知道了……”赵恩禾低着头,小声地应了一声,说着,他悄悄抬眸,大着胆子再一次确定,“那等夫子来京城后,儿臣能出宫去见他吗?”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夫子,隆庆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头疼地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可别为这种小事来烦朕了。” 赵恩禾如蒙大赦,连忙拱手:“多谢父皇!那儿臣就不打扰您了!” 说着,他便如欢快的小鹿一般转身离去,那脚步明显比往日轻快许多。 秦越啊秦越,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竟能让太子如此记挂。 隆庆帝轻揉着太阳穴,心中的好奇心越发浓厚。 只可惜,距离春闱尚有两月有余,要想见到真人,且得等着呢。 再说此时的桃溪,瑞雪初降,喜气洋洋。 秦氏宗族祭拜过后,秦越又去秦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