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容你随意呼喝。” 他将观若的手重新捉过来,放在了他的面颊上,前生他再如何期盼也盼不回来的人,今生他想让她得到所有,这不过是小事,“是我失礼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观若又捏了捏他的脸,“那你呢,我的父亲和祖父都不在了,没有任何人能向我证明这桩婚约的真假。” “有了这桩婚约,就算你不愿意,那也可以强买强卖,把你绑进我的洞房。只要能达成目的,强取豪夺,便强取豪夺吧,名声难听些罢了。” “反正我晏明之的名声,本来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乱臣贼子的名声,是已经死死地钉在他身上了。 见观若瞪了他一眼,他忍不住笑起来,继续说了下去。 “我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盯着你了,生怕左邻右舍有你的小竹马,将你的心给拿走了。” “就算是没有这桩婚约,我也要娶你为妻,护你一生平安喜乐。” 观若笑起来,眼圈又渐渐红起来,“那时候眼中只有生计,哪里顾得了其他。” “连常常出现在我家门前槐树上的少年我都不曾留心停步,如今实在已经连邻舍少年郎的模样都已经不记得了。” 她低头玩笑了一句,“也幸而是没有和邻居家的少年郎过从亲密,不然他们岂不是都要受了无妄之灾了?” 年轻气盛的少年,要解决问题,只有动用拳头这一条路。打架? 从伏珺的话中判断,恐怕晏既的确是个中好手。 “阿若。”他的手指穿过她的,与她十指紧扣,“我爱的就是你的坚韧,爱你眼中永远都不会熄灭的光亮。” “每一次我看见你,无论你是要出门去做什么事,这一日之中你要做多少沉重的活计,你同旁人打招呼的时候永远都是笑着的,我从没见过你沮丧的时候。” 每当那时候,他看见她的笑脸的,无论他原本是什么心情,总是会觉得无比安宁,觉得他眼前遇见的所有烦恼,都根本不值一提。 他也想如她邻家的少年一般堂堂正正地同她打招呼,像是平常相遇一般同她擦肩而过,闻一闻她发间那朵茉莉的香气。 她走过的地方,小巷之中清香盈满。 但是他总是没有机会的,他怕她会觉得害怕,他也知道越是贫瘠的地方,便越是谣言滋生的土壤,他不想打乱她原本平静,且已经足够艰难的生活。 “其实我也有沮丧的时候,也有躲在房中偷偷地哭的时候。” 就像此刻,她在爱人怀中,想起从前,想起父亲,眼泪顺着面颊飞快地滑落下来。 “你见过我这样的时候,是不是就不爱我了?” “当然不会了。”晏既轻声哄着她,手指抹不完她的泪,他扯过了衣袖来。观若破涕为笑,拍开了他的手。 “从前你是无所依靠,你有了我之后,就可以有这样的时候了。” 她自己擦干了自己的眼泪,“那我也不会丢掉我原来的坚韧和勇气的。将军要做的,是不要惹我伤心。其他的痛苦,我都可以自己克服。” 前世今生,再没有一个人,能像他一样牵动她的心弦了。 他说的话并非承诺,他知道她并不想要她的承诺,“所有的话都在未来的日子里。”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