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便不怕我同大人说一说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让大人来处置你?” 爱慕她是一回事,深夜闯入被萧翾下令闭门的宫殿之中纠缠于她,又是另一回事。 萧俶很快笑了笑,甚至还伸手替观若掖了掖被角。 “你可知这三个月来,我在长沙郡,为萧翾做了多少肮脏事,为她多添了多少血腥人命?” “有些事她舍不得让自己的女儿脏了手,也害怕她会有危险,却从不会把旁人当作人。这一点上,她和裴沽分明是一样的。” 萧翾那样的厌恶裴沽,是不是有朝一日回想起来,也会那样的厌恶自己? 他等着这一天。 “她不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便真的将我如何的,她仍旧需要我这把刀,我这个疯子来为她不择手段地做一些旁人不愿意做的事。” “所以她不舍得你,也是同样不舍得我的。” 观若不自觉地望着他,在这一片静夜之中,唯有他是最得她注意的异类。 她被他的话语带跑了,开始想象与猜测他说的那些事究竟是一些什么事,长沙郡中,又有多少处地方,往后只能夜夜闻鬼哭。 观若往床榻中又缩了缩,越加同他划清了界限。 “萧灵献。”她用力地闭了闭眼睛,想赶走那种困倦与头疼的感觉。 “你不要再纠缠我了。”他只会一次又一次地把她逼进绝望里,被恐惧缠绕,脱身不得。 她说着这句话,没有了方才的半点气势,只是轻声的哀求而已。 无论她走到哪里,似乎总是有人不肯放过她,令她不得安宁。 最早最早的是梁帝,而后是晏既,再之后她到了南郡,萧俶又总是阴魂不散。 是她太没有本事了,没有一点反抗命运的能力,所以才总是被旁人欺压,被这些男人不断不断地占有着。 萧俶终于站了起来,他的声音也是很轻柔的,犹如一个孩子,在渴望旁人的信任。 “我只是想要见一见你而已,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他已经在学着如何去爱一个人了。可没有被人怎样爱过的人,总是不得其法。 观若抬起头来望着他,“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便会永远不得安宁。” 他的想念、爱慕,甚至帮助,所有正面的词,背后所带来的一切结果,于她而言却都是负面的。 她没从他那里得到过任何好的东西,就算他爱她,这爱于她而言也不过是负担而已。 她宁肯不要,也从没有想要。 回应不了的话,萧俶便不回应了。他望着观若,倒退着离开她,一直退到了观若的案几之前。 原本被她封好的信封,已经被萧俶拆开看过了。 他终于打算要离开了,“阿若,你终于决定要了断你和晏明之之间的情分,这是对的。” “因为他很快要做李媛翊的丈夫了。” 观若仍然和萧俶对视着,凛然无惧。一颗心空空荡荡,连身体,好似也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她微微勾起了唇角,“多谢萧大人告知我这件事,不过,我也早已经知道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