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当他从床上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冲进厕所,抱着马桶的时候,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他竟然喝“断片”了? 所以他昨天究竟喝了多少酒? 这辈子第一次喝到什么的不知道的程度! 太疯狂了。 不过……自己的第一个世界冠军,虽然含金量很有限,但还是值得开心,值得疯狂的吧。 直起腰,余乐按下了马桶的冲水键,一边扒着衣服,一边扭开了淋浴开关,在细密的热水沐浴下,酒气成功地一点点散了去。 大概是年轻,或者是他酒量不太好,所以哪怕醉到断片,身体里留存的酒精含量,并没有让他在睡醒后的第二天太过难受。 宿醉这种状态,在洗过一个热水澡后,很快就恢复了大半。 出了门,就看见靠在墙上的白一鸣,年轻人大概有点没睡够,难得的有些凌乱,脸上甚至还有枕头压出的褶子,穿着睡觉的那套衣裤,安静地看着他,眼神里都是各种各样的打量。 余乐就笑:“好了,缓过来了,我昨天是喝了多少?就断片了?” 白一鸣握拳挡在嘴角,说:“六度的香槟,你喝了大概两杯半。” “喝了那么多啊?难怪呢。” “……”白一鸣。 白一鸣进了洗手间,水声响起的时候,余乐注意到他没有把门关严实,所以伸手关上了门,同时在门外说:“我记得的,所以谢谢你昨天晚上的照顾,我喝醉有没有很糟糕。” “哗啦——”响起冲水声,白一鸣打开门走出来,看着余乐说:“有。” “啊,我做了什么?” “凌晨三点起来洗澡,然后告诉我酒醒了。” 余乐:“……” 难怪向来很注意仪表的白一鸣,会露出这么凌乱的模样。 余乐满心愧疚,弯腰驼背的用双手将白一鸣送进卧室,然后又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拿起手机去看,事实上还差十分钟才三点,人睡得最熟的时间段,白一鸣听见声音还是爬起来,关注他的情形。 年纪不大,但却是做事很可靠的一个家伙。 睡醒一觉的余乐再睡不着,一边坐在床边擦头,一边打开手机往国内发消息。 现在正好是国内午休起床的时间,消息才一发过去,程文海就第一时间回复了过来。 【哎呦我的乐儿,你还能再能干一点吧?大中午的觉一下就给赶没了,赶紧回来请我吃饭,我要乐死了我,这可是世界冠军啊,你出门的时候想过没?反正我是没想过,但我现在要高兴疯了,也太厉害了吧!】 余乐看着程文海的消息笑,紧接着母亲的消息也回复过来。 【儿子好棒!我得和你奶奶、姨们都发消息,滑雪真是没错,你就是有滑雪的天赋,你选择了最正确的路,我就知道你早晚能行!你爸直接就下楼了,你猜他干吗去了?找人聊你去了。你回国有假吗?要回家不?要是不回家我们过去看你,这么高兴的事儿,得在你身边儿才行啊。】 柴明的消息还没回来,余乐手机里就“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 孙毅、何宇齐、周晓阳的恭喜微信全部发了过来,程文海散播消息的速度也太快了。 余乐挨个聊过,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那边儿要开始训练,纷纷在和他道别,但柴明的消息还没发过来。 余乐等不及,又给柴明发了个消息:【昨晚上没听您话,喝了点儿酒和大家一起庆祝,没有第一时给您发消息。】 柴明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正将车开进滑雪馆的大门。 自从大前天把选训队那群孩子狠狠教训了一顿后,队里的气氛终于是好了一点,但大概是这个队伍里缺少像余乐那样积极向上的核心精神,所以大家规矩归规矩,竞争性和自觉度还是不够。 柴明其实对这个选训队也不是特别上心,他现在工作太多,自己带着的老队员今年就要参加冬奥会,这么关键的时候把他调走来搞什么“跨项目障碍追逐”,简直就是蜡烛两头烧,两边都没顾及好,却把自己累个半死。 所以上午他提前一点儿离开,跑医院做检查去了。 脑袋也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