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线索。” 盛流玉道:“那你买完书回来,我可以看。” 谢长明已经走到了卧室门前,他站在那儿,背着光,影子拉得很长,落在了床沿,淡淡道:“看书找东西很累的。” 在找鸟的几十年里,他看过无数本与灵兽有关的书籍,试过无数种办法,即使是在大海中遗落的一根针也该叫他找到了,却没找到一只小鸟。 最后还是小长明鸟自己撞上来了。 盛流玉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谢长明与他道别:“走了。” 临走时,又留下一句话:“蛋糕在自行车前面的筐里,待会儿让人送上来,你让猫开门就行了。” “猫太胖,要少吃点。” “你也不许再吃。” 小长明鸟的声音十分震惊:“我也胖?” 谢长明打开门:“你不胖,是太瘦,吃蛋糕对身体没有好处,明天该正经吃饭。” 到了楼下,又叮嘱了伊老板一番,才沿着小周说的地方往外走。 他走后,小周跑到老板身边,悄悄地告状:“老板,我看到谢先生的地图上标了不夜天。” 不夜天——桐城最大的几个歌舞厅之一,男人们的欢乐场。 伊老板捶了下桌子,大约觉得十分钟前产生谢先生对谢太太也不错,两人很相配之类想法的自己太过天真。 小周在一旁心惊胆战。 夜晚的桐城并不寂静,特别是城中心的那条十字大道。 谢长明没有像离开前对盛流玉说的那样去找书、大夫,还有养花人。这些都太慢了,要想迅速找到离魂草需要太多的运气,谢长明向来不依仗运气这回事儿。 他要用更迅速稳妥的办法。 从昨晚杀掉的人里,也问出了一些消息。 桐城这样的地方,想知道什么没什么方法比找地头蛇更方便。 谢长明走进歌舞厅,里面五颜六色的灯光不停闪烁着,很多人,很拥挤,在昏暗中一切都不太看得清。 舞女们举着酒杯在人群中穿梭。 在左边的第五个桌子边,他找到了想找的人。 那人穿着对襟褂子,扣子都没扣上,看起来很不斯文体面,醉醺醺地举着酒杯,要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谢长明走过去,敲了一下桌子,笑着道:“谈一桩生意。” 那人瞥了他一眼,慢吞吞道:“哦?你这样的人,我没见过,是谁介绍你来的?又是什么生意?” 对于这些混迹桐城的地头蛇而言,认人是最基本的,他们消息又灵通,那些有钱的公子哥,还有老板富商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们可能记得比本人都要清楚。 没等谢长明回答,那人便自顾自道:“我没见过你,你是谁介绍来的?是处理情妇,还是妻子,还是商场上的对手?预算不要太少,否则支使不动兄弟们。” 谢长明并不在意,坐在他旁边的那张椅子上:“都不是,是要你帮忙找一样东西。” 那人有点疑惑:“什么?” 谢长明拿出画着离魂草的纸张,递到那人面前。 那人失笑:“你开玩笑吧?这是什么?” 谢长明开出了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价格,时限是一个月。 即使是开玩笑,付下定金后,那人也要当真对待。 不用杀人就能得这么一大笔钱,那人心情不错,要请谢长明喝酒。 谢长明没有拒绝,只抿了一小口。对于可能会让他情绪失控的东西,他一贯很少碰。 那人状若无意地问:“你花这么大笔钱买这个的消息是为了什么?” 谢长明没有立刻离开的原因也在此,他知道眼前的人不会放心,需要知道理由才行。 谢长明道:“我太太病了,大夫说要这一味草药治病。” “我不介意加钱,只要能尽快找到。” 一般来说,即使是委托,也不会以救人为理由,因为对面会因此敲竹杠,但谢长明却不担心这个,只希望他们能迅速找到线索。 那人“哦”了一声,报了个电话号码,最后介绍道:“打来就报我的名字,程先。” 谢长明则写下了伊家旅馆的地址。 从歌舞厅离开的途中,谢长明撞到一个女人,那人穿着高开叉的旗袍,雪肤红唇,模样十分美丽。 她娇笑着开口:“先生,陪我喝一杯酒吧。” 谢长明退后一步:“我有太太了。” 女人向他靠近,仰头看着他,似乎很渴求眼前的人似的,她饮了口酒:“先生,来这里玩的都是自由自在的人,哪里会有太太呢?” 她的话顿了一下,目光落在谢长明的手上,又摇了下头,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再说了,您这样的人,如果真的结婚了,难道连一枚戒指都没有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