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使不得……”周璠一边抗争着一边向着周俍求救,“父王……” “既然是你七叔执意赏你的。”周俍冷眼看着周偈的言行,出言解了周璠的窘境,“你就受了吧。” 周俍发话,周璠只好遵从,当下不再躲闪,任由周偈将佩玉系在自己腰封上,躬身向着周偈行了大礼:“璠儿谢过七叔。” “嗯,真乖。”周偈变本加厉的还伸手抚了抚周璠的脸颊才罢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千防万防最后还是被周偈戏弄了,周璠瞥着垂在身侧的玉佩越想越气,连武兴帝的召唤都没有听到,还是锐儿提醒才忙回过神应承。 “小璠儿怎么了?”武兴帝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周偈,见他满脸的笑,立刻嗔道,“是不是又是你在戏弄孩子?” 周偈闻言一愣,随后立刻堆起满脸的不高兴,正要开口却被周璠抢了先。 “回皇祖父,七叔没有戏弄璠儿。” “真的?”武兴帝压根不信,依旧瞪着周偈,周偈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真的。”周璠捧起腰封上的玉佩,“七叔还赏给璠儿一块儿玉佩。” 武兴帝听闻却是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道:“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连番被武兴帝冤枉,周偈终于忍不住了,就要站起来和武兴帝理论,却被身后的暮色拉着腰封拽住了。周偈不愿当众抹了暮色的面子,强按住自己的脾气,端起面前的酒猛灌一盏,随后将酒盏重重的摔在几案上。暮色见状,忙不迭的又斟满,讨好的往周偈面前推了推,还冲他笑笑。周偈翻翻白眼没有搭理他,却是也没再开口。 武兴帝将周偈和暮色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又看向周璠,慈声说道:“几日不见,璠儿又长高了许多,吾记得,璠儿明年就该束发了吧?” “回皇祖父。”周璠恭恭敬敬的开口,“璠儿明年八月就十五了。” “这日子过得真快。”武兴帝由衷的说,“一转眼,璠儿也是大人了。” “璠儿还嫌过得慢呢。”周璠得体的语气中恰到好处的仍留一丝天真,“璠儿恨不得能早点长大,好为皇祖父和父王分忧。” “哎呦!”武兴帝很吃这一套,当下欣慰的赞道,“璠儿真是有心了。”又转向周俍,“莫要辜负少年郎的志气,一些治世之道你应亲自细细教予。” “儿臣明白。”周俍的回答依旧中规中矩,“不过儿臣以为,璠儿还是需要先历练一番再学治世之道,儿臣原本想等璠儿束发后就命其到军中,随军士们同作息同操练。” “你准备如此历练璠儿?”武兴帝多少有些意外,“那真是难为你舍得。” “不吃苦不成材,男儿理当如此教养。” 武兴帝十分赞同周俍的话,微微点着头,笑看向一脸雀跃的周璠:“小璠儿啊!你父王要把你送到军中和那些勇猛的将士们争高下了,你怕不怕?” “璠儿不怕!”周璠一脸坚毅,颇为自信的说,“璠儿自五岁开蒙就文武兼修,未曾有过懈怠,虽不敢妄言武技是天下一等一,但也绝不会给皇祖父和父王丢脸的。” “哎呦呦。”武兴帝被周璠的一番话逗笑了,“那璠儿都会什么绝技啊?给皇祖父演武几式可好?” “好。”周璠开心的应承下来,又看向周俍,得到周俍首肯后站起来走到大殿中间。 锐儿跟在周璠身后也来到殿中,绝宸见状,走到武兴帝御前,手按剑柄,掠阵防变。 奉公先起手,竟是直接祭出万叶落将周璠拢在其中,无数剑锋在大殿内游走,所过之处尽显凛冽之威。各家半妖常随忙护在自家主人面前,绝宸则一脸严肃的仍旧站在御前,不怒自威的神态下是悄无声息的叠起了阵法屏障。而身处万叶落之中的周璠却未见丝毫慌乱,神稳形端,一招一式稳扎稳打,在肆虐的剑锋中找出可乘之机,一点点的化解开。锐儿的万叶落时狂时歇,幻化无常;周璠的身形时快时慢,始终游刃有余。突然,周璠寻到万叶落的一丝破绽,凝劲力于剑尖,猛然一刺,顿时将纵御万叶落的劲力瓦解,奉公的剑锋转瞬退了个一干二净。周璠却身随剑走,欺到锐儿身前,剑抵剑的交上了手。 虽是锐儿刻意喂招给周璠,但周璠展现出来的基本功也着实扎实。正如周璠自己的评价,虽不是一等一,但在这个年纪的皇室子孙里也属上乘,看来平日的确没少下功夫,偶尔的一招两式甚为惊艳,还博得了几声喝彩。周璠少年心气,得了赞赏后更加起劲,和锐儿愈战愈快,战圈不由自主的慢慢扩大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