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立即就急脸了:“嘿,这是谁家的小王八羔子?老子你都敢骂,简直活腻歪了!” 老板一见两个孩子要吃亏,赶紧上前劝解:“不过是两个孩子,童言无忌,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跟他们计较,咱坐下喝茶。” “管你屁事!” 狗腿子一把将老板甩开,恶狠狠地又补了一脚。 “老板伯伯!”蕤儿一声惊呼,扑上前将老板费力地搀扶起来,小脸涨得通红。 “敢惹我妹妹生气,你才是活腻歪了!” 翙儿也“噌”地站起身来,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厉如腊月寒风的气势。 “吆呵!好大的口气!”狗腿子讥讽一笑,“啪”的一声,将手里的皮鞭一抖,就要向着翙儿身上招呼:“让我代你们爹娘好生管教管教你!” 翙儿看也不看,一抬手,手里的粗瓷大碗就在那人脑门上开了花。 一个小孩子,按说气力不大,但是那狗腿子竟然一个趔趄,顿时眼冒金星,额头上冒出殷红的血来。 蕤儿拍掌雀跃:“哥哥好厉害。” 狗腿子摸一把脑门,黏糊糊的都是血,顿时就暴跳如雷。 “老子你都敢打,造反了!” 乌漆马车的车帘撩开一角,里面的人大抵是听到了外间喧哗,向着外面张望,星目朱唇,如玉温朗。 蕤儿一双月华澹澹的眸子淡然扫过,眼前一亮,眸光欢快地跳跃。 车帘后面的人一阵恍惚,默然不语。 后面的肥官儿见自己人挨打,一声冷哼,肚子上的肉都在流水一样乱颤:“刘坤儿,你越来越不中用,竟然被一个孩子打了,本官的颜面与官威都被你丢尽。” 被叫做刘坤儿的狗腿子在自家主子面前丢了颜面,恼羞成怒,立即便凶狠地向着翙儿扑了过来。 蕤儿非但不怕,反而兴奋地眉飞色舞:“哥哥,他嘴巴最臭,先打他的嘴巴!” 翙儿对于蕤儿一向有求必应,只是个子小,只能一点足尖,飞身而起,敏捷得就像一只小豹子,左右开弓,向着刘坤儿就是几个耳光。 刘坤儿彻底懵了,若是说适才被那茶碗打中,只是凑巧,但是依照这小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身手,分明就是练家子。 肥官儿自然也立即看出了端倪,脸上顿时挂不住,冲着身后的狗腿子们一摆手:“还愣着做什么?都给本官上啊!” 蕤儿伸手一指他肥得生腻的五花脸:“真不要脸,这么多人一块欺负我们小孩子。” 她原本便生得娇俏可人,生起气来一张婴儿肥的脸嘟成包子,声音软软糯糯,茶摊老板心疼得心都化了,将她护在身后:“孩子,别逞强了。” 肥官身后的狗腿子全都耀武扬威习惯了,压根不管不顾,上前便向着蕤儿的胳膊伸出铁钳大手。 蕤儿一声轻哼:“妖妖,咬他!” 她玉藕一般的手腕上挂了两圈红玛瑙一般的手镯,不过话音刚落,那“手镯”便突然一跃而起,闪过一道红光,径直扑向那狗腿子。 狗腿子一声惨叫,整个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青紫。 红光乖乖回来,盘踞在蕤儿手腕之上,“嘶嘶”地吐着蛇信。 “毒蛇!”狗腿子骇然色变,踉跄后退,一屁股差点就坐到乌漆马车车夫的身上。 车夫手都未抬,狗腿子整个人已经飞出了丈许远。 蕤儿眨巴眨巴眼睛,唇边掠过一抹坏笑。 翙儿踢飞了另外两个飞扑过来的狗腿子,冲着蕤儿撇撇嘴:“你越来越懒了,老是指使小妖,自己就不能动弹动弹么?都快吃成圆球了。” 蕤儿揉揉肚子:“我这不是肚子有点饿么,有气无力的。早知道把小鬼也一并带出来,狗咬狗,才热闹。” 肥官儿眼见自己这多手下竟然不敌两个小孩子,气得七窍生烟:“都是一群废物,连个小孩子都打不过,操家伙啊!” 茶舍老板面色大变:“傻孩子,好汉不吃眼前亏,快些跑吧!” 蕤儿斩钉截铁地摇头:“可我还等着吃包子呢。” 翙儿挡在她的面前,面对着手持刀剑,凶神恶煞一般的狗腿子们,面无惧色:“我妹妹想吃包子,就必须要吃得到。” 蕤儿“嘻嘻”一笑,冲着那辆乌漆马车呲牙道:“哥哥,你就看着他们一帮坏人欺负我们袖手旁观么?” 肥官惊愕地一扭头,看向马车,带着凶狠。 翙儿一扭头:“蕤儿,别乱攀扯,会给别人惹祸的。” 蕤儿压低声音道:“哥哥你不知道,他的车夫功夫很好的。还有,马车里的大哥哥生得特别好看,比爹爹和舅舅还要秀色可餐。” 翙儿无奈叹一口气:“你自己就可以将他们打发了,不耽误你吃包子。” 蕤儿一声轻哼:“爹爹说过,女孩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