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问,“这里卖不卖菜啊?” 本来是打算卖来着,看了看菜价,觉得先不倒腾了,在果园里放着吧,就没往外摆。 “甘蔗咋卖的?”那人见还有半捆甘蔗,拿起一根掂了掂,问道。 “七分一斤。” “七分啊?五分吧,你们这都准备关门了。” 五分是上货价,他只比产地那边的集市零售价格贵一分钱,很良心了,还砍的这么狠。 那边好几个店员忍不住想翻白眼。 头天开业就说关门,这人会不会说话啊? 但是想到老板之前的培训,那位军嫂只能咬牙微笑道:“不卖!” 这人转了一圈,光问,尤其是对空出来的摊子感兴趣。 “这儿是卖的啥啊?咋闻着有鱼腥味呢?” 一位叫万春菊的军嫂跟在她后头,道:“干海带、咸鱼、虾皮,都卖完了。” 这顾客眼睛顿时一亮:“明天还有没有?” “有!” “这儿呢?这台子上咋还油乎乎的,这是卖的啥?”闻着还有股子香味儿,像她上回闻过的烧鸡的味道。 答案也没让她失望,的确是这些东西。 这顾客开始激动了:“这明天也有啊?卖得好的你们得多摆点,还怕挣钱啊。” 逛了一圈啥也没买,倒是惦记上不少东西。 等这顾客出了门,门口外边响起好几声支车子的动静,相继进来好几位穿军装的人。 这是不放心过来接媳妇下班的。 骆常庆过去打了个招呼。 鲁海是今年才退伍的,跟这几人也认识,彼此聊了两句。 也确实准备下班了,点完货,收拾完柜台,又就着今天的工作做了个总结,统计好明天要补的货,把门窗检查了一遍,打烊下班。 到家后骆常庆去孙老师那里接孩子。 骆言溜溜一天没见爹娘,也没见姥娘和奶奶,但是有姐姐在旁边陪着还算乖巧。 他下午见姐姐在那里嘿嘿哈哈的练拳,自己还模仿着学,一天下来‘嘿’‘哈’说的很好了。 骆常庆过来给孙老师带了条鱼,带了块五花肉还有十斤大米。 聊了两句,准备走的时候骆言想起什么,噔噔噔跑过去拿上孙老师那根教棍,过来跟爸爸道:“走,走!” “不能拿别人的东西啊,姥娘教你的忘了?”骆常庆笑着看向儿子。 骆言看看孙老师,再看看手里的杆子,他想说孙伯伯送他了,一时组织不起来语言,就看着爸爸,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孙老师笑道:“我送给他了。” 这孩子也是个聪明的,上午说的话这会儿居然还记得。 骆言这才想起来,跟着重复:“送言言!” 骆常庆好笑的从他手里拿出来,给他正了正脑袋上的帽子,道:“你太小了,玩木棍危险,咱们还给孙伯伯好不好?” 骆言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点了点头,把教棍还给了孙老师。 “真是个乖孩子!”孙老师摸摸他的小脑瓜,夸了一句。 骆听雨也给自己收拾好了,帽子戴好,拿上她跟弟弟的小水壶,出来跟孙老师道别,跟着坐到了三轮车里。 “孙老师你也早点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行,明天要是家里忙就把言言再送过来。” “得嘞,先谢谢您了。” 骆听雨憋了一天了,等她爹发动起车子离开,就迫不及待问:“爸,今天咋样?” “爆火!”骆常庆跟闺女感叹,“连本带利四万多。” 利润再低,也能有一万多的挣头吧? 骆听雨吸了吸气,但是没过于惊讶,店的面积大,物品种类多,有很多还是本地供销社和百货商店没有的特产,肯定吸引人。 就连那些布匹,摆出来的也不是本地产品,都是从别的地方倒过来的,花色上总跟人家的不一样。 …… 限购的东西甭管在哪个时代都能成为一枚‘钩子’,总有人觉得买不上就是吃了大亏,哪怕这东西用不用、吃不吃并不影响接下来的生活。但就因为没抢上,晚上可能连觉都睡不好。 所以第二天商店还没开门的时候,就有人在入口那里排队等着了。 有来买香皂的,有等着来买烧鸡、烧鸭这些熟货的。 旁边的酸辣粉店还不断的有人来,看一眼,纳闷地来一句:“哦,不卖早点啊?”失望的离开。 文喜粮开门的时候跟排队的人歉意道:“货还没补,大家再等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