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她早就说过,也早就想好了,纵然秦梓阳来找她,也不能改变什么,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那何必要见上一面?如今阴差阳错见面了,那便当做是圆了她十多年来的执念,别的什么交集还是不必再生了,否则徒增烦恼。 不晓得是不是南予的错觉,在她说出不那个字的时候,秦梓阳的眸子似乎晦暗了一瞬间,继而很快地与她错开了眼神。 秦梓阳走到南予的身前,背对着她,低头看向木讷地用那双清澈眸子凝望着他和南予的少年,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对南予轻笑道,“阿予是不是……害怕你的情郎吃醋?” 南予一惊,没有料到他会问出这句话,或者说没有料到他竟然还关心这个,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的脑海里忽然就脑补出了某三岁吃醋时候的模样—— 仿佛全天下都欠他君三岁一个华丽的官方解释,仿佛全天下都欠他君三岁一个窝心的安慰,要是你不去主动哄他,他就会去主动杀人,怎么出气怎么尽兴就怎么来。 智商情商直线下滑,作战力倒是飙得很快,幼稚得要死,跟个神经病一样,你要是骂他他还敢跟你叫板,你要是不骂他他又蹬鼻子上脸,火气大了就敢凶巴巴的吼你,火气降下来了又跟你哭委屈,那个样子就只能用失控来形容。 倘若真的教君玦那厮晓得自己和秦梓阳待在一起……对不起,这个情况委实无法脑补,她觉得某三岁约莫会炸。 想到这里,南予轻声一笑,抬头的时候堪堪对上秦梓阳温柔地目光,神思一顿,她忽然就反应过来—— 君玦杀了月娘、拐走了风姑,将长歌和尘渊当成傀儡禁锢在阳夏国,私下调查她和秦梓阳不说,早就知道师尊会死却冷眼旁观,他瞒了自己这么久,又骗自己那么久,说不准还有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是她不晓得的,自己作什么要想这些? 不就是个男人么,如今就算是过了罢。 思及此,南予便低头甩着腰间的钱袋子,道,“没有,只是我的朋友在等我回去而已。” “可以让你的朋友一起来,”秦梓阳想了想,“是下午和你一起的那个人?他在哪儿,我让人去接他。” 南予正要摇头拒绝,手腕却被人拉住了,她还以为是秦梓阳,下意识看过去,却见秦梓阳的视线正落在那名少年身上。 少年听着南予和秦梓阳的对话,明白秦梓阳能帮他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倘若有南予在,几率就会大很多,但是他也听出了南予的意思,那就是她并不想管他的事情。 少年用那只白皙瘦弱的手拉住南予的腕部,僵硬滞涩地开口道,“小姐姐,对、对不起,虽然我不记得自己刚刚出手伤了你,但我不是故意的,我从醒来后就是这样,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身体里东西,也经常记不住事,你留下来,帮帮我,我不想伤到别人,你要是帮我,我以后也可以帮你……小姐姐,帮帮我,帮帮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