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戏,被江璃匆匆赶出宫。可这些内情外人不知,许多流言传出来,说是宁娆容不下合龄,才迫得她不得不狼狈离宫。 再加之前些日子江璃屡屡设宴款待南燕使臣,而那个时候正是宁娆刚刚恢复记忆的时候,因身体虚弱,小宴大宴都不曾出席,渐渐的,关于皇后妒南燕公主、轻视南燕使臣的传言不止在大魏朝臣内部流转,南燕那边也颇有微词。 宁娆身在旋涡之中,终究不能置身事外,这些话或多或少传到她耳中。 她再三捉摸,觉得自己不能再躲在宣室殿里,躲在江璃的羽翼下让他难做,便提出和江璃一同在桐花台为南燕使臣践行。 本来江璃不许,但宁娆态度坚决,又找了孟淮竹给她做说客,孟淮竹也说宁娆的身体无碍,出席区区宴会不会对她有什么伤害,江璃这才应允。 毕竟,谣言猛于虎,而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宁娆露面更省事且一劳永逸的方法了。 当夜,桐花台烛火通明,琼浆玉液流水一般供应,大殿左侧坐着大魏宗亲朝臣,大殿右侧坐着南燕使团。 宁娆在宗亲之列看到了久违的南莹婉以及她身边的陈吟初。 南莹婉久未露面,如今看来倒清瘦了不少。面色憔悴,妆容浅淡,与从前那个娇滴滴的贵女有着天壤之别。 两人在沛县时也算是共患过难,宁娆对她的印象比陈吟初不知好了多少,因此觥筹交错之间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江璃虽说对这个表妹没有男女之情,但他对南太傅的感情这世上无人可比,而南莹婉到底是南太傅唯一的女儿,这么多年,她虽娇纵任性,但终究心地不坏,既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也没损人利己过,所以宁娆觉得江璃心里对南莹婉的归宿还是操着心的,只是他不说而已。 这样想着,宁娆不禁动起了脑筋,南莹婉客居陈家,可如今陈家自身难保,再住下去只怕对她也不好,倒不如想个折儿,给她再找个好归宿。 “你盯着莹婉看什么?”江璃饮过一旬高兆容敬上来的酒,微微靠近宁娆,问。 宁娆恍然发觉,自己刚才为着给南莹婉找婆家,找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还有一个更深的理由,那就是想要消除她对自己的威胁。 如此想来,不免失笑:“想着这南燕公主的婚事既已定,再给你表妹找个好婆家,彻底绝了你身边的这几朵桃花,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江璃一愣,转而笑开,笑中带了几分戏谑之意,却澄净至极坦荡至极,一铺到底。 “阿娆,这些日子我鲜有开心的时候,可今晚听着你这般为我吃醋,我却是打心眼里高兴。” 他甩开缕着金纹的阔袖,悄悄在案几底下握住了宁娆的手。 宁娆被他逗得也笑起来,笑了几声,牵动了体内的气息,又咳嗽起来。 她拿锦帕捂着嘴连声咳嗽,江璃忙松开她的手去抚她的背,歪头看了看殿中更漏,道:“你该吃药了,让玄珠带你下去用药吧。” 宁娆颤着手抚平胸前紊乱的气息,勉强止住咳嗽,冲江璃点了点头,起身,跟着玄珠去了偏殿。 殿中笙乐、舞袖依旧,她这一走本不十分引人注目,只是南莹婉有意无意地关注着她,见她走了,敛平衣裙起身,悄悄地跟上了。 宁娆正将瓷药碗放到案几上,便见南莹婉走了进来。 她朝宁娆微微俯身行礼,又抬眼扫了一圈这殿中侍奉在侧的宫女侍从一眼,道:“娘娘,莹婉有话想要对您说,可否屏退左右?” 宁娆略一犹豫,便应准了。 玄珠等人退下,南莹婉撩开前裾,直接跪到了她面前。 宁娆忙起来扶她,急道:“你这是干什么?” 南莹婉微微偏身躲开宁娆的搀扶,执拗道:“娘娘先听我把话说完。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