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祝允澄瞬间抬头,重复一遍,“当归?!” 伙计此时眼底才多了些实意,又问了句:“小郎君确定吗?” 祝允澄侧头与沈兰溪对视一眼,重重点头。 沈兰溪最是聪明啦! 若她猜的都不对,便是这谜题就是错的! “恭喜小郎君拔得头筹。”伙计诚心实意的道。 立在旁边的人立马将这灯谜的奖励双手奉上,“恭喜小郎君,得醉春风两坛。” 周围议论声起,比方才一个小孩儿挑中了题王还要惊诧。 “往年不是一坛吗?怎的今年两坛呢!” “谁说不是!早知我也试试了!” 众人肉疼的紧,为着那两坛子酒。 醉春风,一坛便价值百两,! 莫说是尝个味儿,就是转手卖出去,寻常人家都能富裕几年呢! 祝允澄没接那酒,转头看向沈兰溪,“母亲,是你猜中的,这酒是你的,只是这灯笼能不能给我啊?” 寒哥儿想要呢。 “灯笼给你。”沈兰溪眼皮抽了抽,脚趾尴尬扣地。 谁能想到,当真是这个谜底呢?! 还要感谢上一世语文老师教授的古诗词鉴赏,耳提面命的那句‘使劲儿联想,总能碰到一点得分项’。 “这酒,我们便不要了。”沈兰溪道。 祝允澄、祝煊、老夫人:“!” “换成银两吧。” 祖孙三人组顿时松了口气,面色平静下来。 伙计笑意顿僵,面色崩溃。 哪有这样的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9章 瞧出他脸上的震惊与为难, 沈兰溪很是善解人意,“你既做不得主,便进去问问掌柜的吧, 我等着。” 身边百姓认出了沈兰溪, 小声嘀咕。 那一家六口却是丝毫不觉丢人。 勋贵人家怎么啦, 虽是不缺银子用,但多多益善啊!更何况, 这酒可是沈兰溪努力赚得的, 不论换银子还是金子, 那都是她自个儿的事,且骄傲着呢! 须臾, 那伙计出来,手里拿着个红封, 恭敬递上, “夫人,那醉春风在小店卖三百两一坛, 折成银子便是六百两, 这是银票,您收好。” 沈兰溪满脸欢喜的接过, 揣进自己的小荷包里,妥帖的拍了下, 语气轻快,“多谢。” 得了这银子, 她也没再去猜灯谜,捂好自己的小荷包才是紧要的。 老夫人也没猜, 她怕猜不中, 在小辈面前丢脸, 她最是要面子的,这事自然是不能做。 不等人劝,她便一脸无趣的摆摆手,明晃晃的嫌弃挂在脸上,道:“无聊,有甚好玩儿的,去前面瞧瞧去。” “……” 方才您看热闹时不还挺高兴? 只这话也没人敢说。 几人伴着往前面去,那里有篝火,热闹声不输酒楼这儿。 在川蜀地儿,篝火可以驱邪避灾,每逢年节,都会点起篝火,围着转一圈,来年灾病皆退散。 总是个好寓意,几人宁可信其有的过去凑热闹。 祝允澄坠在后面,将手里的白色小马驹灯笼递给赵寒,大气道:“喏,送你。” 赵寒不着痕迹的动了下眉,“当真?” 暖橙色的烛火映照下,少年眉眼都不再冷,反倒浮出几分暖意。 祝允澄大咧咧,脱口而出:“自是送你的,不然我与我母亲要这灯笼做甚?” 赵寒微微垂眸,唇角勾起些清浅的弧度,伸手接过,郑重道谢。 祝允澄有些别扭的摆摆手,“作何这般客气?我大舅很会做灯的,什么样子都能做,我和英哥儿每年元宵灯会提的灯盏,便是大舅亲手做的,每回都能引得许多小娘子和小郎君艳羡,巴巴儿的瞧,从街头瞧到街尾,很是得意,可惜不在京城,不然我让我大舅也给你做一盏。” 赵寒听他说着,也能想到那是何种热闹景致,却是低声问:“英哥儿是?” “哦,我小舅舅”,祝允澄抠抠手指,理直气壮道:“虽他年岁与我差不离,但我才不喊他小舅舅,幼时他还与我争辩,现今已然是放弃了,我就一直喊他英哥儿!其实,这也不是最主要的,我俩是一同去书院读书的,那时他一进书院便哭,哭着要大舅,要外祖父外祖母,眼泪鼻涕一起流,有时甚至还会在地上打滚儿!我与他走在一处,那些同窗都瞧我们,好丢脸的!我才不要对这样一个只会哭唧唧的小破孩子喊舅舅!” “……” 赵寒笑了一声,少年声音爽朗,很是好听,视线触及手里的灯盏时,又低不可闻的道了一句:“这盏是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