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 太子信宴卿卿,不会猜到宴卿卿会把他活着消息告诉给闻琉,事实上宴卿卿也确实想把信收回来。 现在还没到时辰,相然不可能直接就把信给闻琉,她知道分寸。 可闻琉现在却已经把这信看了一遍,算来算去,也只有他早就知道太子还活着的可能。他是皇帝,底下的探子多,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 但按太子的说法,他似乎毫无准备,什么都不知道。太子这样能不能成功,宴卿卿不敢说。 闻琉看着宴卿卿,眸色有些阴暗的黑沉,却又一闪而过。 他做过最坏的设想——宴卿卿要瞒着他帮太子。 可闻琉到底是闻琉。 “他是朕的皇兄,又是先太子。于情于理,朕都不会对他下狠手。义姐与他的关系又那么好,朕心中自由分寸。”他顿了顿,“可若他做得太过分,惹了众怒,恐怕朕也是做不了主的,放了他只会让大臣心寒,现在局势义姐也知道。” 闻琉说得没有问题,宴卿卿都知道。 她是世家女子,倘若连这些都不懂,那她也白受了这么多年的教导。 理智上明白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但感情却总是会出来扰乱,饶是宴卿卿也逃不过。 赵紊曾和叛军有过联系,这是太子吩咐他的。如果以后那群叛军入京,被人认了出来,那太子就是不忠不孝,无论他是否能夺得皇位,他都逃不了与叛军为伍的丑名。 宴卿卿的头垂得更低:“若陛下能放过太子一家,从今以后,即便要我做牛做马也愿意。” 闻琉沉默了。 他的手在用力,攥得宴卿卿的手疼。良久之后,闻琉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朝她开口:“若义姐真想保他,朕自会尽量保全他的性命,至于做牛做马的……用不上。” 闻琉一只膝盖着地,半跪在宴卿卿面前,浑身似乎有压抑之气。他是帝王之身,做得这样妥协,倒像是宴卿卿在强迫他。 事实的确是这样。 宴卿卿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忽然觉得有些心疼他。闻琉是她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听自己的话也就算了,凭什么做了皇帝之后,还要在这听她的胡言乱语? “……多谢陛下。”她微微闭了眼。 除了这几个字外,宴卿卿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宴卿卿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气。 “此事是我胡搅蛮缠,陛下该有自己的判断,我只求饶他们一命,别的我绝不会再多说。” 宴卿卿不想太子出事,可她也管不着闻琉用什么手段,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义姐不必太放在心上,”他松了手,调笑道,“太子是朕的兄长,就算你不求朕,朕也该放他们一马,要是做得太过,免得到时落个冷酷之称。” 宴卿卿正欲同他说什么,闻琉却突然抱住了她。 他的胸膛宽厚,压着宴卿卿的身子,手又环住她的背,男人干净的气息充斥在她的鼻尖,身体相贴带来的熟悉感觉让宴卿卿全身的毛孔都惊悚起来——昨夜梦中她还在不远处的床榻处与他欢好,便连腿现在都还是软着。 闻琉的鼻息喷洒在她耳畔,她倏地僵硬。她有种错觉,仿佛下一刻他就要把手伸进自己的里衣,揉弄她的娇挺。 宴卿卿想推开他,可她的手却莫名不敢动,他身上的沉闷如同压在宴卿卿心底般。 他应当是十分地失落,否则也不会做出这般失礼的行为。 “小时候受义姐照顾颇多,”闻琉的下巴靠在她的细肩上说,“总得做些报答义姐的事,可义姐也太相信朕了,朕怕是没那个能力。” 宴卿卿强迫自己不要再想那件事,低眸对他说:“若陛下出了事,那我便把自己的命赔给你。” 她这话刚刚说完,嘴唇便不自觉地抿了起来,让人忍不住亲上一口。 宴家只剩宴卿卿一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