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六家砖厂,什么人都想进来分一杯羹了。 大哥立刻就给强子打电话,让他把厂里所有的现金全都送到乡政府来。强子没二十分钟就到了,带来三万多块钱。 拍卖开始之后,五万起拍,竟争很激烈,大哥开始并没有动,看着那两个争,直到乡长的小舅子败下阵了,价格停留在八万五千块钱上,他才开始回码。 “九万。” “九万五。” “十万。” “十万五。” 大哥一看,那人就没有要停的意思。再往上加,一年都挣不回本钱了。 “稍微等一下,咱们不能当在这儿喊吧?喊是挺痛快,拍完了拿不出来钱,到时候怎么办?我可是带着现金来的,总不能让我输给打白条的吧?”大哥就拿话激对方,拿不出来钱就别在这儿扯蛋了,拿谁当傻子呢? “谁说我没有钱了,没有钱我能来拍厂子吗?笑话。”那人还挺硬气,从身后跟着的人手里接过包,就开始码钱,码了十万。没了…… “你刚才可是喊了十万五。”大哥一看这情况,当然不能放过。 “那五千我可以立刻让人送来。关哥,咱之前也认识,但是生意场上无父子,兄弟我只能对不住了。你刚才可是也喊了十万,您的钱我可没看着呢。” 大哥二话不说,也开始码钱,不多,正好码了十一万。 “我出十一万。立刻可以签合同。老弟,哥哥我也对不住了,我十九岁就在砖厂上班,到今年整好十五年,这个砖厂,我势在必得,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把他弄走。”大哥也没在客气的。 “关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砖厂是公家的,不是哪个个人的,要不然乡里也不能拍卖经营权了不是?”乡长小舅子明显站在混混一边的。 “当然,拍卖嘛,当然是价高者得。现在你拿不出来钱了,我能拿出来,经营权就应该归我吧。总不能我真金白银的在这儿码,你拿嘴码吧?咋地?把我关士安当傻子耍呢?不行咱们就去县里,市里,省里评评理去?”大哥话说得很硬气,做生意,就得高调点儿,今时今日,还有人想欺到他头上来,他能容得了他们?这口气他要是受了,以后老都县城,谁还把他当回事儿啊。 “真金白银有啊,我敢喊出来,当然就拿得起。只要合同一签,我肯定能付得起价钱就是了。” “那不行,公拍公拍的,你喊完了,合同签了,谁看到你付多少钱了?今儿咱们就现喊现付。要不然,这公拍就不用拍了,我看谁能签得了这合同?” “关哥,你这就有点儿霸道了吧?赵哥又不是没钱,只是没送来嘛!赵哥,我把我这七万块钱借给你了。回头儿你再还我。”乡长小舅子又插嘴了。 “哟,这是公开合伙了呗?那这拍卖还有意思嘛?明着坑我呗?刘乡王,你就这么当乡长的?王书记知道这事儿吗?”大哥也不说拍卖的事儿了,直接质问乡长,他说的王书记是乡里的老书记了,跟大哥关系特别好。 “拍卖嘛,都是公开公正的,当然,临时合伙肯定是不对。但是借钱肯定不犯法。这样吧,为了证明两位的支付能力,咱们休息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之后,公拍复开,到时候就以现金为准,谁出的现金多,砖厂未来三年的经营权就归谁,好不好?”乡长打哈哈,当和事佬,实际还是偏着姓赵的。 “行,那就码现金。咱们两个小时之后见。”大哥也来了气性,非得要争这口气。 出了公拍那个会议室的门,大哥就给小文哥打电话,把情况跟他简单的说了一下,让他尽快把家里所有的现金都送过来。回头又想到小文哥手头的流动资金向来不说,又跟他的几个朋友打电话。 明子刚好那天回县里给明子娘送药,顺便去饭店转一圈,就看到小文哥在收银台划拉钱。 “留下二百块钱找零就行了,剩下的现金都给我。赶紧的,着急呢。”小文哥手里拿着个布口袋,就往里面装钱。 “哥,你干啥呢?咋地了?你赌钱了?”不是赌输了,干吗跟个赌鬼似的找钱? “什么玩意儿赌输了?你哥我能输钱?笑话。是大哥,在兴隆镇公拍,让给他准备现金,有多么拿多少,跟人飚上了。正好,你回来了,带没带存折?”小文哥一边儿装钱,一边跟明子解释。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