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好多天没见他,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走到门边,他又像之前那样岿然立在门口,只是这次没喝酒,可目光一样压抑。 她还没说什么,他已经大步往里走,扫了一圈不大的客厅,转头盯着她。 “行李呢?”他忽然这么问。 吻安指了指卧室,待他往里走才猛然反应过来什么,紧跟着进去。 “你干什么?” 他已经把她的护照捏在手里,沉声,“不准去。” 她愣了愣,走了过去,倒也没有生气,看得出来,他来得很急,抬头,“你这么急做什么?……不是说彼此静一静,这也管?” 男人薄唇一冷,“我不打搅你,让你静一静,不是让你逃逸。” 逃逸? “你以为移民就能躲开了?”他再次启唇。 她终于找到一个重点,眉心微微紧了紧,看了他手里的护照,很平静的望着他,“我现在的身份没法移民,我也没打算,只是出去散散心。”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你是让人监视我了么?” 是不是怎么也改不了这些手段? 男人低眉,目光在她脸上几番来回,辨别她话里的真实性。 片刻才低低的道:“我见过桑赫。” 所以是桑赫告诉他的? 哦,吻安想起来了,桑赫那天问她是不是要移民。 他倒是忠心得很! 她抬手拿走了自己的护照,见他也没动静了,只是站着看她把行李箱关上。 好一会儿才低低的问:“去多久?” 吻安随口说:“不知道。” 转眼发现他一张峻脸布满说不出的沉重,她才抿了抿唇,看了他,“也许不会很久,毕竟我没那么多钱在外边逍遥。” 男人眉峰略微捻起,略微挪步,不让她继续忙碌,让她好好对着他说会儿话。 目光低垂,嗓音里没了刚刚的强势压抑,变得很沉,“是在怪我没照顾好你?” 结婚那么久,说了好几次好好追求,但他好像也真的没给她送过多少像样的东西,一辆车如今还停在香堤岸。 给她钱,她也从来不要。 反倒是他被她帮了不止一次。 吻安听完莫名蹙眉,“……没有。” 宫池奕抬手在身上摸索了会儿,眉头轻轻蹙起,“没带,明天给你送过来?” “什么?”她依旧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低眉,“你要钱,要卡,都可以,既然要出去就带足了资金,别到时候给我找借口说回不来。” 这话让她笑了笑,“我也没那么穷,要真不想回来,有钱也照样能借口不回。” 说罢看了看他,“再说了,我现在凭什么要你的东西?” 男人薄唇微抿,显示着不悦,垂眸看着她,也找不出理由。 半晌,才道:“接受追求者的东西不为过。” 吻安有些好笑,看着他面无表情找理由的模样,相对于最近在商场上沉稳又雷厉,这会儿的他显得是很别样。 “照你这么说,追求者的东西我都接受,我可以开博物馆了,也许还能定个坑蒙拐骗的罪?”她淡淡的说着,从他面前退开。 却又被他圈了回去,略微眯起眸子,“要么给你钱自己去,要么给你人,你自己选。” 人? 她看了他,没什么温度的浅笑,“宫先生每天忙得别人连按十下快门都不一定能捕捉到背影,跟着我出国,仓城的天就塌了吧?” 宫池奕薄唇微动,声音很是笃沉,“你可以试试。” 如果是以前,吻安不怕试一试。 但是最近她虽然见他不多,却知道他变了很多。 她现在不敢试。 那时候她才见识到,有那么一种人,在情场里偶尔无赖,深浓软语的撩拨信手拈来,可他一样也能转瞬变得稳重城府,沉得令人压抑,真是转换得游刃有余。 所以她还是别试了。 “卡吧。”她只得道,反正拿过来可以不花。 末了,她微抿唇看了他,稍稍斟酌,“别忘了你那晚跟我说的话,虽然不是很期待你能送什么,就当是给这段关系一个机会。” “没忘。”他薄唇微动。 “我以为你真的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她笑了笑,抬手试图让他松开。 宫池奕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