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手臂往回紧了紧。 看得出来,她即将离开那么久这件事,她是毫不在意的,只有他满心满眼的不安。 吻安走不了,只得微仰脸看了他。 看到了他眼里的不安。 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挺了解他的。 笑了笑,“不用这么紧张,你这样很容易累,不妨放松放松,我们虽说还有一层关系,但目前可以忽略,所以你就算找了别人放松,我不会怪的。” 他听完了,没任何反应,只是低低的望着她,“想都别想从我这儿找突破口……明天我去送你。” “你那么忙……”她抬眸,声音被他的眼神止住,转而浅笑不语。 第二天去机场之前,他的车已经停在小公寓前。 进了门一言不发的拎走她的行李箱,又给她开了车门。 一路上,他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几乎没说过话,吻安是因为起得太早,顺便在车上眯一会儿。 结果干脆睡了个回笼觉。 醒来时已经能看到机场航站楼。 他停车的位置很不赖,至少不会被某些眼尖的狗仔抓到,看来是最近练出来的本事。 吻安解了安全带,“半小时就登机了,你先回去吧。” 男人没动。 在她开车门时忽然横过手臂把门关上了。 这个动作却让他想到了某张她和郁景庭的照片,手臂没有收回去,就那么看着她,忽然问:“空窗期,有没有可能跟别人发展?” 她愣了愣,这问题来得奇怪。 又笑了笑,“不知道。” 男人抿唇,不知道,是世界上最苍白的废话! 片刻,他又道:“虽然我能留着郁景庭,但我不喜欢这个人。” 吻安微微蹙眉,侧过脸,她当然记得他曾经很介意她跟郁景庭去过华盛顿一段时间。 她也不想玩什么欲擒故纵,很坦白,“至少跟郁景庭不可能。” 吻安想了想,“当初虽然是为了你,但至少那时候我是你的人,就那样跟一个男人同饮同寝,是该给你道个歉的。” 宫池奕侧过脸,眉峰轻轻拢起,她忽然这么客气,很难不让人多想。 “你真的,没跟他说过身世?”他忽然问。 吻安听完蹙起眉,“看来我们之间的信任都透支了,我不喜欢背地里做事,说了不会就是不会,但如果他从哪里得知了、做了什么,我没法保证。”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沉声,知道这话让她起了情绪。 她已经转手抬起车门扳手,未果。 身体忽然被勾了过去,面前就是他坚毅的下巴,薄唇有些凝沉的气息浮动,“出去这么久,好歹有个正经的告别。” 她往后退了退,“我要迟到了。……现在不比从前,别用那套用强的对付我,不是那个关系了。” 他似是勾了勾嘴角,“不用强,额头也不行?” 薄唇已经落在她细腻的额间,可也不过流转间,一路下沿攫取了她的唇。 她蹙了眉,却在她抗拒之际,他也浅尝辄止、顺势松开了,“下车吧,真晚了罪名又该落我身上了。” 左来右去倒好像是她在耽误时间? 进了机场,吻安就把行李箱拿过来径直往前走,语调温凉,“不用送了。” 他也没勉强,看着她大步往前走,在原地站了会儿,唇角略微弯了弯,虽然出去了也有变数,至少不用担心她缠着要离。 吻安进安检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看不到他了,却能看到围在旁边的记者。 估计又被堵了。 宫池奕是被围住了,一张脸上没有遮拦的被拍了正着,倒也不见不悦,只略微抬手,“不接受采访。” “您是来送谁的吗?” “听说您之前接了个神秘女子,是不是她?她是谁?” “您是不是已经放弃了顾吻安?百捷集团为了入商会用女儿上奉的事是真的吗?” ……宫池奕总算回到车内,没有任何停顿的驱车离开,好一会儿才抬手按了按眉头,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媒体的嗅觉有时候灵敏到可怕,就是有些事实歪曲起来也不简单。 连他秘密接了个人过来都知道,甚至连有人想用女儿表诚意都描得如此绘声绘色? 车子停在红绿灯都,虽然知道她这会儿大概是关机了,他也发了一条短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