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被楚正则吻过的指尖也麻,被楚正则吻过的唇瓣也酥。 心尖像被羽毛轻轻地拂过,痒痒的。 薛玉润呜咽一声,埋在枕头中央,然后把自己的软枕折起来,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若是能日日相见就好了。 这样,哪怕他依旧政务繁忙,她也不用通过二哥哥,才能见到他;不用通过大哥哥,才能知道他的爱护。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从前懵懂无知的诗句,如今就仿佛是刻在心底一般。 薛玉润深吸了好几口气,赤足走下拔步床,悄然从箱笼里拿出了两条朱红色的缎带。 它们交织在一起,被编成了一串同心结。 其中一条,是当初登高宴上,他们分队时所用。另一条,是她后来悄悄地去普济寺求来的,用以挂在相思树上的红绸缎。 她的指尖缠绕着这一条同心结。 登高宴上表明心悸,相思树下初次深吻,仿佛都历历在目。 薛玉润轻轻地将一旁的铜镜扣在桌案上,好杜绝借着皎洁的月色窥伺到自己红扑扑的脸。然后,她将这条同心结系在自己的手腕上,手放在心口,安心入睡。 隔得远还是有点好处的,比如,楚正则此时就一定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是时候绣个荷包来放这条同心结了。 薛玉润决定,捱几日不见楚正则,到时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 然而,荷包还没绣完呢,楚正则的信先到了。 其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汤圆儿,你还不来问朕讨要夸赏吗?” 第73章 薛玉润看着手上薄薄的碧云春树笺, 努力地抿着唇,试图压下上扬的唇角。 然而,她的笑意依然从眸中洋溢而出, 惹得刚踏进房门的珑缠脚步一滞, 轻声提醒道:“姑娘,婢子们已经收拾停当。您用过午膳, 就可以出发了。” 薛玉润收到信时, 正在收拾东西, 准备去赵家接赵滢。 赵滢今年的生辰就在殿试前一天,但她哥哥赵渤要殿试,为了不打扰赵渤, 赵家人说话都细声细气的,更不敢大办赵滢的生辰。 更何况, 越临近殿试, 赵夫人越是紧张得坐立难安, 也无心举办宴会, 弄得赵滢也十分焦虑难安。 薛家和顾家今年都没有人科举, 薛澄文今年不下场,薛玉润不想让赵滢的生辰草草而过, 早就跟顾如瑛约好了,提前陪赵滢去庄子上小住两日, 等到她生辰那日再送她回赵家,顺便预祝赵渤金榜题名。 但这样一来, 楚正则这些日子忙着准备殿试无法出宫,她要去问楚正则“讨要夸赏”, 就得等到开榜后了。 薛玉润将碧云春树笺上短短的一句话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最后幽幽地叹了口气, 谨慎而纠结地问道:“珑缠,如果我晚一天去别庄……” 她顿了顿,将往芝麻身上扑的西瓜捞了起来,抱在膝头,道:“我觉得滢滢会哭的,你觉得呢?” 珑缠:“……婢子也这么觉得。” 薛玉润“嗷”了一声,用力地揉乱了西瓜的毛:“那我不用午膳了!” 她毅然决然地把一脸茫然的西瓜放回芝麻身边:“走吧!” 珑缠跟西瓜一样茫然:“您要去哪儿?” 薛玉润头也不回地道:“入宫!” * 勤政殿内,楚正则正在与中山王用膳,同时促膝长谈:“叔祖,何奇之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