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设置密码。舒意一把甩开秦歌,冷冷道:“你就这样把卡交出去,还指望对方来救你?” 秦歌抚着阵痛的手腕道:“你不必在这里挑拨离间,我怎么做,如何打算,能不能出去,这些都且看着呢。” “是啊。”舒意极其微弱地低笑一声。 秦歌问:“你笑什么?” “忽然知道梦里你为什么会被白绫绞死了。” 原先听她回忆噩梦,她还同情她的遭遇,甚至觉得谢意似乎过于残暴。 粗粗看来,她最大的错事不过因谢家冷落而投敌,破坏了谢家姐妹之间的情感,可往深一想,全然不是这么简单。 她一定做了什么,造成无可挽回的局面,谢意才会绞死她。 秦歌听她的笑,看她眼神间流转的宽大与怜悯,浑如一个没穿衣服还故作新装的“皇帝”,跌跌撞撞,拼了命地演绎什么叫做笑话。但她仍梗着脖子:“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有人死了?我是指你的噩梦里,你没有向我提出来的那部分。” 秦歌拧起眉头:“舒意,你、你究竟是谁?” “我就是谢意,你信吗?” 秦歌忽然尖叫一声,抱头躲到墙角去,喃喃道:“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是故意的,谁叫她不听话!总想着跟你通风报信,我就、我就……” 谢意走近她,此时此刻仿佛换了一个人,软和娴静的眉眼却含着刀锋般的眼神。 “你自以为是地轻贱旁人的感情,将谢家描绘成冷冰冰的围城,里面住着行尸走肉的人。那是一个竞技场,充满无形的硝烟与杀戮,活着的人必须要以伤害为代价,在施以善意的人背后放冷箭,才能让自己得以体面,所以你杀人,不是因为对方与你作对,而是她踩碎了你的尊严。秦歌,总有一天你会因为无谓的自尊而输得一败涂地。” 这时,外间传来脚步声,门被打开。舒意及时退到一旁,武警照例检查,冷不丁一个女孩从墙角扑了过来。 他立刻掏出随身配枪,大喝道:“站住!不要动!” 秦歌好像没听见似的,嘴里胡乱说着:“不是我杀的,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来找我!我求你放过我,放过我!我有钱,我给了钱的,快放我出去,那里有个疯子!” 她一边说一边以冥顽的姿势,冲向武警。众人相继屏息,只见一个黑黢黢的枪口,对准了她。 她忽然扭头,狂奔而回,双手卡住舒意的脖子! …… “阿姐,阿姐!” 一声惊叫将谢晚从梦中拉了回来,谢晚腾的一下坐起,凛冬忙递过去一杯水,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安抚,转而喟叹道:“二小姐又想起大小姐了?” “嗯。”谢晚点点头,迫不及待地下床穿戴,头也不回问,“王歌呢?” “今日府内有诗会,表小姐正在前厅忙碌。” 谢晚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又办诗会,前几天不是才办过吗?”她吩咐身旁的丫鬟,“让她来见我。” 她刚换好衣裳王歌就到了,款款笑道:“晚晚今日怎么起这么早,不再多睡会儿?” “阿姐在家时我经常睡到日上三竿,天塌下来也不用愁,如今她不在,我得替她看着家,再整日昏睡的话就不成体统了。” 她昨晚看了半宿账簿,一颗脑袋两颗大,眼睛至此还酸痛不已,可也没有办法,如今担着镇守家宅的重任,再不济也得咬牙撑下去,直到阿姐回来的那一天。 是的,她一直坚信谢意会回来。 “起先族里不是说阿姐担心血亏冲撞爹爹的亡灵,这才避走乡间,在别处守孝。如今三个月过去了,她的身体还没养好吗?” 阿姐走的那一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她竟在屋内昏睡了过去,没赶得上同阿姐告别。 事后大夫说她连日操劳,忧思过重,劝她好生休养,因此她对灵堂上发生的事一概不知不说,还被劝阻出门,留在家中将养。 她想着最多一两个月阿姐就能回来了,谁知盼啊盼,盼到秋收冬至,阿姐还没回来,眼看就要过年了,难不成让阿姐一人留在乡下过新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