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告诉我呢?” 塞利托说:“因为我们有机会抓到一个强奸杀人犯,所以我认为不能有任何延误。” “我又不是小孩,警督。发生了这种事,你应该把情况汇报给我,我再根据你的汇报做出相应的判断和决定。这才是办事的顺序。” “对不起,警监。这件事在当时看来是正确的决定。” 对面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但他逃跑了。” “是的,他跑了。”莱姆说。 “怎么跑的?”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组建起一个行动小组,但是掩护做得不够好。嫌疑人离得比我们预计得更近。我猜他是看到了一个便衣,或是行动组里的什么人。他马上就跑了。但他丢下了一些证据,可能有助于破案。” “那些证据是在前往皇后区实验室的路上呢?还是往你那里去?” 莱姆看了一眼塞利托。能在纽约警局这种机构里往上爬的人都有过人的经验、决心和头脑。马洛伊就正好抢在他们前面半步。 “是我要求把证据送到这里来的,乔。”莱姆说。 这一次对面没有沉默,扬声器里传来了一声无奈的叹息。“林肯,你明白问题所在,不是吗?” 利益冲突,莱姆想道。 “你作为嫌疑犯亚瑟的堂兄和作为警局顾问的两个身份之间有利益冲突。同时,你在暗示警察抓错了人。” “但警察确实抓错了人。两次。”莱姆提醒马洛伊,还有老火枪告诉他们的两起案子——强奸案和硬币盗窃案件,“如果还发生过其他类似的案件,我也不会觉得奇怪……你知道罗卡定律吧,乔?” “那是你书里写的,警察学院用的那本,对不对?” 法国犯罪学家埃德蒙·罗卡指出,凡有接触,必留痕迹。证据会从罪犯身上转移到犯罪现场或受害人身上。他举的例子是灰尘,但该原则也适用于许多其他物质。即便踪迹难寻,却总有蛛丝马迹。 “罗卡定律是我们的指导方针,乔。但是这个罪犯在利用这个定律作为武器,这是他的主要作案方式。他杀人,然后把罪行嫁祸给别人,好让自己逃脱。他知道什么时候出手袭击,嫁祸什么样的证据,何时行动。现场调查人员、警探、实验室人员、检察官和法官都被他利用了,所有人都成了他的帮凶。这与我的堂兄没有关系,乔。关键是如何制止这样一个异常危险的人继续行凶。” 又是一阵沉默,但是没有叹息声。 “好吧,我批准了。” 塞利托抬起一条眉毛。 “但是我有条件,你一定要通知我每一个进展。我的意思是每一个。” “当然。” “而且,朗,你要是再敢不和我实话实说,我就把你调到预算部去,你明白了吗?” “好的,非常明白。” “既然你在林肯那里,朗,我猜你想从弗拉迪米尔·迪恩科的案子里调出来。” “皮蒂·希门尼斯清楚所有的细节。他做的跑腿工作比我还多,而且很多事情都是他亲自去办的。” “而德尔瑞在联系线人,对不对?还有联邦管辖范围?” “是的,完全正确。” “好吧,你可以调走,但只是暂时的。给这个不明嫌疑人建立官方文档——我的意思是,把你们已经背着我偷偷收集好的文档整理好。而且,听着:我不打算和任何人提起警察抓错人的事。不与任何人提起。你们也不要有这种打算。这个问题完全不能放到台面上。你们唯一要办的案子就是今天下午这起强奸谋杀案,仅此而已。这个不明嫌疑人的主要作案手法是让别人给他顶罪。我再强调一遍,仅此而已。如果有人问起,你们只能说这么多。不要自己提出这个话题,而且看在上帝的分上,不要让媒体知道。” “我从来不和媒体说话。”莱姆说。如果能够避免,谁会愿意和媒体打交道呢?“但我们需要其他案件的细节,以了解他的作案手法。” “我没有说你不能。”这位警监说,坚定但并不刺耳,“记得随时通知我案件进展。”他挂断了电话。 “好吧,我们给自己搞到了一个案子。”塞利托说,终于投降,开始就着咖啡吃掉剩下的半块曲奇。 阿米莉亚·萨克斯与其他三名便衣一起站在路边,和她说话的正是那个拉开她科迈罗ss车门、拿枪指着她的男人。原来他并不是五二二,而是联邦毒品管制局正在执行任务的便衣。 “我们还在努力弄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着,看向他的上司,一位负责布鲁克林联邦毒品管理局的助理特工。 助理特工说:“我们等几分钟就知道了。” 此前不久,枪口下萨克斯慢慢抬起手,告知对方自己的确是一名警察。而这位便衣拿过她的武器,检查了她的证件。两次。然后把枪还了回去,摇摇头说:“我完全搞不懂。”他道了歉,但是他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很抱歉,而是一脸迷茫。 在那之后,他的上司和另外两名工作人员赶到现场。那位助理特工接到一个电话,对着话筒听了几分钟,然后关掉了手机,开始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原来不久前,有人从电话亭报警说,一名特征与萨克斯吻合的持枪女子射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