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咎根本不容糊弄,挥手打断道:“我且问你,此前攻打金吒峰,你缘何一去不返?” “我按照约定,引开河叶,以便你趁虚而入。怎奈河叶过于狡诈,追杀一月,方才得手,致使我筋疲力尽,故而来到扎罗峰闭关歇息几日……” “哼,你为何与夫道子、龙鹊合计害我?” “呵呵,原来老弟为此动怒,真是冤枉了老哥哥!” “我冤枉你……” “老弟,我也不妨问你一句,最终是夫道子与龙鹊害了你,还是你借机报仇而安然无恙?金吒峰的五色石,又是否被你席卷一空?” “……” “呵呵,老弟啊,你还是年轻气盛,枉费了我的一片苦心!” “我为人蠢笨,却要弄个明白,如若不然……” “老弟,你差点拆了我的元天门,能否让我门下的弟子收拾一二呢?何况此地亦非讲话的地方,请——” 与此同时,有人踏着飞剑从远方飞来。 “瑞祥长老,我乃玄武谷的巴牛,来自贺州的雷火门……”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扎罗峰上 ……………… 冰峰之上,有片向阳的山坡,或冰坡,二、三十丈的方圆,覆盖着厚厚的白色寒冰,便彷如白玉石台,姑且称之为冰台,很是平坦,有玉石栏杆环绕,还有盘山小径通向远处。 冰台的前方,乃是茫茫云海。倘若以神识穿过云海看去,则是万丈山崖,以及无边无际的大海。 冰台背倚的冰峰,便是扎罗峰的主峰,虽然只有数百丈,却在落日的照耀下而晶光闪烁,浑如冰雕玉砌般的蔚为壮观。 冰峰之下,乃是五个宽敞的山洞,据说曾为瑞祥弟子的静修所在,如今却成了贵客歇息的洞府。而洞府门楣的冰壁上,还刻着三个大字,云天台。 十多位贵客,此时便聚集在这个云天台上。 广山与他的兄弟们,三五成群,左右闲逛,或指点云海,赞叹不已,或极目远舒,俯瞰万里。这群月族的汉子,来自地下蟾宫,如今抵达万丈之巅,好奇与兴奋不言而喻。 无咎,与灵儿、韦春花,坐在一张石桌前。 瑞祥将贵客迎进了山门,安置在云天台,却并未相陪、亦未叙话,而是借口要修补大阵,照看受创的弟子,之后便匆匆离去。 客随主便,且看风景…… “无先生,你何不将瑞祥痛打一顿呢?依着老身的脾气,此番决不饶他!” “老姐说的是哦,瑞祥他巧舌如簧,却满嘴谎言,见难以收场,竟推出两位弟子抵罪,真是老奸巨猾也!” “且不必管他,找到阵法,离开此地,以免他再生诡计!” “嗯,据穆源留下的玉简所示,借助此间的阵法,可前往地卢海。而抵达地卢海,卢洲本土不远哦……” “唉,转眼又是数年,青山岛如何,韦合是否见到师伯,皆无从知晓……” “我也担心师兄呢,他是否出关,又是否依照约定,返回了碧水山庄……” “先生,事不宜迟……” “无咎,迟则生变……” 灵儿与韦春花,倒是想法一致,埋怨某人的心慈手软,并将扎罗峰当成险地而只想着及早离去。 无咎坐在桌旁,抱着臂膀,伸手托腮,两眼四望。像是在欣赏云海冰峰的景色,却眼光闪烁而神有所思。而他本想安静片刻,又不得不看向身边的两位女子—— “春花姐啊,你知不知道有句俗话,拳不打笑脸人?我也知道瑞祥的为人,而他的借口无懈可击。既然他道歉认错,我若不依不饶,与恃强凌弱何异?何况被他拿来抵罪的冯宗、冯田,与我渊源颇深,我总不能翻脸杀人,否则也良心难安……” “咦?” 韦春花稍稍意外,旋即一拍石桌,瞪眼道:“妇人之见!瑞祥正是拿捏你性情的短处,肆意妄为,你却浑然不晓,反而指责老身的是非不分?” “不……” 无咎遭到埋怨,本想辩解几句,却适得其反,他连忙摇晃脑袋—— “你我想要离去,务必要借助传送阵,而偌大的扎罗峰,找到阵法并不容易。故而与瑞祥周旋,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 韦春花很是不解的样子,反问道:“凭借你我的修为,或抓住元天门弟子拷问一番,还找不到一座阵法,难道不是你陋习难改,优柔寡断……” 灵儿点了点头,附和道:“嗯,无咎他三番两次上当,被瑞祥玩弄于鼓掌之间,犹不醒悟,以后难免重蹈覆辙,奈何……” 无咎只觉得一阵眩晕,也不禁瞪大双眼。 “灵儿,你也如此看我?” “嘻嘻!闲谈而已,何必气恼。而老姐所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