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还有些乏,也没心思继续跟殷离疾打哑谜。 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这是要发火的预兆。 殷离疾低头,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谁知王兄却格外有耐心,虽然语气还有些冰冷。 “阿疾,孤耐心有限!” “王兄......” 殷离疾刚要开口,却见殷话侬一抬手,于是只能将话全部吞回去。 分明是暖和的四月,可王兄身上的紫色的袍子,却透着浸人的凉意。 王兄的眼神,比紫色袍子还要冰凉。 为什么他刚看见王兄的时候,会觉得王兄穿这紫色的袍子,会显得整个人很温和。 “丞相是一把利刃,但没有他,孤也能完成统一九国的大业。他一直被王叔蛊惑,想把孤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孤不可能一直容他!” 殷离疾笑得有些尴尬,他太惜才,不肯死心,还在试图说服殷华侬:“王兄,您再给我一些时间,丞相是个好人......” “孤可以给你时间,可是他不能伤孤的人!”殷华侬的语气,冷到了极点。 被那双黑金色的双眸盯了一瞬后,殷离疾瞬间意识到自己犯蠢了。 “王兄是说,赵师想杀楚国公主?不不不,此事绝非丞相的主意,丞相不可能会指使手下的门客去伤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对,人是王叔派来的,丞相被王叔当成了替罪羊!”殷华侬看他一直在犯蠢,已经忍无可忍! 殷离疾长吁了一口气,拱手道:“丞相那里,我会今早说服他,使他不再受王叔所蛊惑。” “怎么,你不替王叔求情了” “王叔心术不正,罪该万死!即便王兄不杀他,我也是万万不能容他的。” 殷华侬嘴角带着玩味,“王叔不是想扶你上位吗?你为何不能容他?” 殷离疾脸上的笑容僵住。 过了一瞬后,他才缓缓起身,朝殷华侬磕首。“他对王兄不忠,我怎能容他活在世上?” “阿疾,王叔说得对,或许你比我更适合当齐王!” 以往说头疼,多是夸张,这次不是,殷离疾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头疼的滋味,如金针探入脑门刺入百穴经脉剧焚。 殷华侬走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殷离疾忍着疼,抓紧殷华侬的手,“王兄若是嫌奏折多,我可以帮你多分担一些。若嫌王叔聒噪,我也有办法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您自己找到了相伴终身的人,也心疼心疼弟弟我啊,臣弟可是至今仍未娶!” “等你当了齐王,什么样的美人娶不到?” 殷离疾觉得自己是在悬崖上走索,一个不慎,就会从云间坠落,粉身碎骨。 “美人虽多,能入心间的却少。” 殷华侬愿意将王位让给殷离疾,但并不代表殷离疾自己能忌惮这个位置。 殷离疾再三表忠心后,他才终于不再提这个事,只跟他商议了几件决断不下的政务后,又回到了书房。 到用午膳的时候,冉轻轻还没醒来。 这时,裴监来禀报,冉轻轻的表姐尤小卿求见。 殷离疾最开始的念头是让人将她赶走,可转念一想,又让裴监将尤小卿请了进来。 尤小卿也没想到齐王能亲自接见自己。 在齐王宫的寝殿内,齐王慵懒的坐在上首,微笑的看着她。 神情异常温和,与传言中的暴君相差甚远。 他哪里是暴君,分明只是个容貌俊秀的少年,尤小卿疯狂的嫉妒冉轻轻。 “用过午膳了吗?” “尚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