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尤小卿看着殷华侬嘴角的笑意,心里涌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齐王虽然在笑,尤小卿却不敢把他当作是个普通的少年,从她踏入齐王宫起,就在注意周围人的反应。如果齐王真是个好相处的人,为什么在来的路上,无论她怎么跟内侍们搭讪,这些人都一声不吭,甚至连她准备好的金子都不敢接。 尤小卿脑袋还在盘算,殷华侬已经起身离开。 直到裴监过来提醒尤小卿,殷华侬邀请她一起用午膳。 殷华侬装作没有注意到尤小卿在打量自己,他匆匆用过午膳,便让尤小卿在偏厅内等着,只说等冉轻轻醒了自然会召见她。 冉轻轻竟然还在睡?难道在齐王宫里,她还跟从前一样肆意妄为?齐王竟然也任她胡闹? 一想到冉轻轻在齐国竟然过得这般自在,尤小卿心里恨出了血,冉轻轻那样人,脾气又坏,脑子又蠢,她迟早会被弃王厌弃。 尤小卿给冉轻轻松了一份礼物,可冉轻轻看不上。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呢 “表姐千里迢迢来齐国探望我,姨母知道吗?你和修凌云的事,我早就不怪你了,可发生那件事后,我也没再打算和表姐像从前那样相处。” 尤小卿低头不语,冉轻轻不由得看了看她的脸,见她眼睛有些红肿,真是我见犹怜。 “表姐这是怎么了?”冉轻轻明知故问。 “小花,你救救他吧。”尤小卿带着哭腔开了口。 “让我救谁?表姐要说清楚。” 尤小卿开始哭哭啼啼的哭诉她和母亲回到彭城后,日子过得十分艰难,父亲宠妾灭妻,偏偏母亲还不肯同意和离,日日与父亲的宠妾斗法。 她在彭程已经没有了容身之地,只有修凌云可以投靠,但修凌云如今也消失了。 “小花,从前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认了,可他现在有了危险,你不能见死不救。我母亲视你如亲骨肉,从小眼里就没有我这个亲生女儿......算了,这些我都不说了。我今日是来给你赔罪的,帮我求求齐王,让他助我找到凌云吧。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孩子和我都不能没有他!” 想想真是可笑,冉轻轻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尤小卿会低声下气的求她! 可是,她绝对不会为了尤小卿去求殷华侬。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再提修凌云,他的疯症说不定又要犯。 冉轻轻很有自知之明,她虽然不够聪明,可这样简单的账,却还是能算得清楚,她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去冒险伤了她心尖上的人。 “表姐,若我还在楚国,哪怕是要将楚国倒着翻过来,我也会尽力帮你修凌云。可我现在是齐国,连我自己都是齐王的阶下囚,我没办法帮你!” 尤小卿是个聪明人,她在别人面前可以做到八面玲珑,喜怒不形于色。 此时面对冉轻轻,她那些理智和冷静全都丢失得一干二净。 从小到大,冉轻轻在她眼里就是个蠢笨的,可以随意拿捏。 她轻视冉轻轻,成了习惯。 “小花,你可别骗我,齐王对你的宠爱,我是看在眼里的。你只要随便在他耳边吹吹枕头风,他就会答应你了。小花,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如今我走投无路,能帮我的人也只有你了!” 冉轻轻忍不住冷笑,尤小卿走投无路的时候就来求她,说把她当成亲妹妹。可试问天底下哪一个亲姐姐,会爬上妹夫的床,怀了妹夫的孩子? “我托人打听过,齐王他没有别的女人,他只宠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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