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唱曲儿的姑娘大约十三、四岁,刚刚发育,身姿挺拔,容貌清秀漂亮,又嫩又水灵。 “哟,这小丫头俊呐,来来来,给爷唱个十八摸。” “对对对,就坐爷腿上唱。” “哈哈哈……我看也小姑娘还是别唱了,七爷家里还缺个暖床的,何必在外面抛头露面。” …… 污言秽语兜头而来,把祖孙二人气得浑身直颤。 “我,我,我们走。”老头拉着孙女就往外走。 “噫……老家伙别给脸不要脸,咱兄弟还等着听呐。”一个大汉离唱曲儿姑娘很近,大手一伸,就朝她胸前探了过去。 老头反应不慢,向前半步,用瘦弱的身子挡住魔爪,怒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哟,一个卖唱的也敢跟爷叫唤,不想活了吧。”那男子一巴掌甩在老头脸上。 那老头被打了个趔趄。 纪婵站起身。 “哥。”纪祎急忙拉住她的手。 胖墩儿喊道:“他们欺负人。” “诶唷,几位大爷这是怎么说的?”掌柜带着几个伙计赶了过来,“老姜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几位大爷别动气,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说什么说,老东西给脸不要脸。”另一个大汉上前踹了老人家一脚。 老头摔了出去,想爬起来继续护着孙女,却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爷爷,爷爷,呜呜……”那姑娘大哭起来。 “出事了,快去找大夫,赶紧!”掌柜朝一个愣着的小伙计嚷了一句。 小伙计拔腿就跑。 一群人呼啦啦围了上去。 “报官报官!”同桌的小姑娘面色铁青。 大姑娘拉了小姑娘一下,“小表妹,咱还是别惹事了。” 小姑娘道:“怕什么,三哥是大理寺少卿,专管这些败类。” 她的声音又脆又快,周围几桌人听得分明。 几个大汉面面相觑,当即起身走人。 纪婵撇撇嘴,大理寺少卿,行三,那不是司岂吗,司家的家教也不怎么样嘛! 她交代纪祎,“小祎照顾好胖墩儿,我过去看看。” 法医学全科,但对临床陌生,即便如此,纪婵也比古人强些。 她迅速挤进人群中,“都让开,让开,我是大夫,病人呼吸不了了。” 她把伏在老头身上哭的小姑娘拉到一旁,在老人家的身上跪了下来,将他的头歪向一侧,捏开嘴巴,快速清理掉可能阻住喉咙的呕吐物。 老头已经陷入昏迷,口唇皮肤发绀,脉搏微弱,再不急救就来不及了。 纪婵摆正老头的脑袋,从怀里取出一张十两银票,卷好一个纸卷塞到他的嘴里,再取出一张帕子盖住其鼻子,对那小姑娘说道:“现在我要救你祖父,我让你对着纸卷吹,你就对着纸卷用力吹,明白吗?” “呜呜呜……”小姑娘吓傻了,只会哭。 “爹,我来。”胖墩儿牵着纪祎也挤了进来。 “胖墩儿小,气不够,小祎你来。我让你对着纸卷吹,你就捏住他的鼻子用力吹,让你停,你就马上停。”纪婵右手掌根部放在胸骨上,左手压右手手背,做好预备动作。 纪祎哆嗦两下,茫然地看了纪婵一眼,却也不打折扣地在老头的头部位置跪下了,“好。” 纪婵以每分钟60-80次的速度按压十五下,让纪祎用力吹两息,如此往复。 “这是干啥呢?” “是啊,这是救人还是杀人啊。” “别一会儿把人弄死了。” “闹玩儿呢吧。” …… 掌柜不得不出面了,“这位……大夫,这法子管用吗?”他倒不觉得纪婵在杀人,只是觉得匪夷所思。 纪婵不搭理他,继续努力。 大约一刻钟后,有人喊了一声,“手帕动了,手帕动了。” 纪婵拿掉帕子,发现老头确实恢复了自主呼吸,又稍微观察一下,状况的确平稳了。 她用袖子擦一把额头上的汗,站起身来,“好了,拿一床被子垫上,让他躺一会儿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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