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随身的装备,福伯就把钢羽再次放飞。 这一次,直到傍晚的时候,钢羽才再一次飞了回来,桀骜不驯的眼眸里,此刻却写满了疲惫。 唳…… 它啼鸣了一声,冲着我们炫耀般地抬了抬腿。 我看到在它的腿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铁质的圆筒。 带着这么一个沉重的铁筒,飞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也真难为它了,难怪会累成这个样子。 福伯走上前,解下那个铁筒,我凑过去一看,当场就震惊了。 因为我发现那赫然是六扇门最顶尖的机关信筒。只有在工部供职的那些眼高于顶的墨门大匠,才做得出来。 在这种信筒的锁头上,都被布置了最复杂的密码机关,任何暴力开启或者错误的开启方式,都会导致信筒中的信件自毁。 不过因为造价高昂,这种东西往往只有在传递最机密的信息时,才会使用。即使是我还在六扇门中身居高位的时候,对这种传说中的物件,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形。 没想到现在变成了六扇门的通缉犯,反而见到了实物。 而且,问题也就在这里! 我们现在可是六扇门的通缉犯,谁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给我们通风报信呢? 我诧异地看了福伯一眼,用眼神表示着我的疑惑。 福伯瞟了我一眼,低声说:你不会真的以为,六扇门里就只有一个声音吧? 我立刻就醒悟过来。 六扇门作为一个巨大的利益结合体,其中有九八五派,二一一派,江湖散人派,从龙大佬派等诸多派系,往往一件事情,都是你赞成我反对,要扯皮上很久。 就像这次追捕我们,既然有人支持,就肯定有人反对。 前些日子估计是叛徒组织占据了上风,所以捉拿的风声才会那么紧。 但是现在,随着狂刀从龙脉中回归,显然他已经开始召集力量进行反击了。 我歪着头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直接了当地开口问道,信上怎么说的? 这时福伯才刚刚拧开锁头,抽出信看了一眼,递到我手里:喏,你自己看吧。 我展开信纸一看,只见上面只写着一个地址: 南越道,象郡城,来福客栈。 我傻眼,指着信纸上的字迹问福伯:这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我问谁去? 福伯叹了口气,说这可能是个陷阱,也可能是个转机,这件事我不表态,你们大家讨论一下,到底去还是不去吧? 胖子收起一贯的嬉皮笑脸,问福伯说,您这个消息的来源到底可不可靠? 绝对可靠,狂刀我很早就认识了,这个线人可以直接和狂刀联系。 福伯笃定道,但是他又迟疑了一下,说但是中间他有没有出事,我就不敢保证了…… 胖子和我对视一眼,心里无不升起一股极其荒谬的念头: 大唐朝廷正在和他爹的西域叛军打得战火连天,但是安西大都护手下一个心腹老仆,却可以直接和六扇门的高层取得联络……你说这都他妈叫什么事儿? 不过这种政局上的事情,和我们现在无关,而且也不是我们这些年轻人玩得转的。 我和胖子只是略一思索,就得出了截然相反的结论,我说不去他说去。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