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说的算?”朱玲珑瞪他。 他摸摸小笨猪的脸,“你回去问问你爹,六界是谁说了算?东海该听谁的话。” 朱玲珑内心深处的憋屈不断堆积,凭什么、他说不分手,就不分手。天帝又怎么样了,他爹也没把天帝太当回事啊。 她侧过头,那张清冷的脸离得很近,只差点点距离,便能牢牢贴上。 耳畔里传来容钦低低的声音,他的双手用力撑在朱玲珑的脸颊两侧,居高临下,“要怪,就怪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对象。” 她又被抱着走向床榻,重重叠叠的深色纱帘层层落下,将所有其他隔绝在外,就剩容钦,“好好记住,你到底是谁家养的猪。” 容钦着实被她激怒,用各种恬不知耻的方式逼迫对方认错,逼迫。 “怎么了?”从昨晚的记忆中回来,容钦低下头,触及她悄然红了的眼眶,又开始心疼,便在眼角处轻轻落下一吻,“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不舒服。”朱玲珑抱着身上柔软的被子,贝齿轻咬红唇,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模样,“你松开手,现在该去学堂上课了。” 该不会是昨晚欺负得狠了? 天帝陛下被撸顺毛后异常好说话,抱着小乖猪,比起利用其他方式强行逼其就范,容钦更希望她心甘情愿地嫁过来当天后娘娘。 “今天不上学堂,孤已经让信鸟去请假。” 朱玲珑皱起细细的眉,在他的手指碰到破皮的地方时,很痛地拧起,眼底的嫌弃更深一分。 “对不起。”容钦有些愧疚地挪开,又看了红润的唇边,喉结微微滚动。 朱玲珑从小就是个吃不起苦的孩子,被弄疼了,下意识又想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幸亏这次用的力气不大,否则手又要肿了。 他扯过朱玲珑背在身后的小蹄子,检查后脸色不佳,“不是告诉过你,别随便打我吗?” 他说着,又拉到唇边,舌尖在红肿的地方舔过。 朱玲珑呼吸停顿,以前看书上说,龙涎有治疗伤口的奇特作用,原本泛疼的掌心立刻舒服不少。 朱玲珑很不争气地发现一件事,不管她如何生气,心存怨怼,她还是对容钦毫无抵抗力。 他靠近的时候,依旧会被那张俊俏沉稳的脸迷住,在他温声细语安慰时慢慢沦陷,仿佛陷入片幽深黑暗无法见底沼泽,难以自拔。 就像现在,她甚至想扑进大龙的胸膛,用女王的口吻撒娇。 容钦又含住先前破了,微微流血的唇角。 朱玲珑双手扶着他的肩膀,起初还有丝丝疼痛,抓着肩膀处衣裳的手指揪紧,将它弄得皱皱巴巴,但痛意很快消失,转而泛起酥酥麻麻,还带着痒意。 容钦见伤口好了,摸摸她柔软的脸颊,哪怕粉黛不施,仍然是雪肤花貌,像清晨花园中沾着露水的芍药那般娇嫩,克制地站起身,“孤让人进来帮你梳洗。” 朱玲珑木木坐在床上,还有些缓不过神,也没听清他离开时说的话,一会会后,又扯过被子,将身子整个裹了进去,在大龙床上打了两个滚,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想法。 幺蛾子精桐媛再次见到小猪妖时,她顶着毛毛糙糙的乱发,乌发红唇,想必是因昨夜战况激烈,所以才会这样,见她们撩开纱帘进来,还有忐忑、局促,夹杂着天然的防备。 朱玲珑忽然见到许多不认识的陌生仙子,穿着简单精致,“娘娘,奴婢来替您更衣。” 为首的仙子刚要掀开被角,朱玲珑立刻拽紧身上的遮蔽物,朝外叫,“容钦,容钦!” 所有仙婢都倒抽口凉气,硬生生往后退一步,像要竭尽全力地撇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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