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如今她不想要这个遗憾了,拽着柳蕴的袖子喊,“夫君,快弯腰!” 柳蕴本想弯了腰再问做什么,没成想才一俯身,冬葵扒着他的肩膀就爬上了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雄赳赳地昂起头,“快,夫君,冲过去挤开他们!” 温香萦绕,软玉在背,若搁以往柳蕴已是心神意动,此刻却被气得阖了阖眼,“还没放榜,慌什么?” “先去占位!”冬葵催促,又侧头亲了一口柳蕴,“快,我要第一个看见夫君的名字!” 柳蕴:“……” 这小祖宗! 扮演试子的翰林院众人密切关注着这里,瞧柳蕴面无表情地望向这里,心里慌得不行,“我们演得哪里不对?” “表情吧?定是表情不够焦急!” “动作不够慌乱!” “气氛再紧张些!” 众人佯装更加焦灼,抓头发的抓头发,咬衣袖的咬衣袖,有的恨不得对着照壁撞头,更有甚者索性蹲地上假装捂脸恸哭,同僚们一惊,有的禁不住效仿起来,有的扯了旁人低问,“奉贤兄,你可曾骂过人?” “骂过,怎问这个?” “我想骂他,你教我两句。” “……哭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 “有点熟悉。” “那是,我经常这样骂我儿子。” “罢了。” 翰林院众人太尽职尽责了,一个个在照壁前像发了疯,柳蕴背着冬葵压根不知道往哪里冲,冬葵许是惊住了,“何……必……呢?考不上又不是没了命!” 就在此时,贴榜的来了,冬葵紧张地咬了一口柳蕴的肩膀,“快,夫君冲过去!”柳蕴疾步过去,及至榜贴好,翰林院众人下意识地为柳蕴让道儿,柳蕴在最前面站好,众人又开始挤来挤去。 冬葵昂着脑袋瞧得仔细,她先前识得蕴字,又学了柳字,能识出柳蕴二字,很快她就瞄见了柳蕴的名字:“第一名!夫君!你是第一名!”只见明晃晃的日光照出了榜上第一个名字:沅江府,柳蕴。 冬葵欢喜,扒着柳蕴的脖子侧头亲他,而后骄傲地扬起脑袋,众人应景地为他们贺喜,“恭喜兄台!贺喜兄台!”冬葵听得美滋滋,盯着柳蕴的名字看了会儿,突然低头问,“夫君,我能不能帮我的名字也写上?” 周围霎时一静。 众人愣愣地望着冬葵,这榜中了还能带家眷啊?旁人都是自个儿金榜题名,你们夫妻俩题名啊? 柳蕴亦是哭笑不得:“为的什么?” 冬葵苦思,“两人名字挨在一起多好。” 柳蕴阖眼:“你写吧。” 有人急忙去告诉顾颐,顾颐道:“服了!”提着毛笔过来,装成试子递给冬葵,“会元与夫人伉俪情深,羡煞我等!” “谢谢!”冬葵道了谢,趴在柳蕴背上,将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其实写得很丑,歪歪扭扭的,像狗爬的。 若不是顾颐低声提醒,“快夸!”翰林院众人都要笑出声了,但绝不能笑,要夸,“这字……与金榜相得益彰!不,是它为金榜增光添彩,我等代替金榜谢谢夫人!” 冬葵害羞:“不用谢,应该的!” 柳蕴:“……” 既然看了榜,知了好结果,两人便不再在照壁前停留,柳蕴背着冬葵离开了,众人回头,盯着冬葵的字匪夷所思,“实不相暪,这字……”不想多看一眼,“是真的丑,绝不是大人教出来的!” “快收拾东西,还要准备下一场戏!”顾颐过来催促,转身回了胡明志家里,温在卿正道,“殿试可掠过不提,接下来就是先帝钦点大人为状元,大人同当年榜眼探花一同游街,明日提前休沐,探花刘绪尚在京中,拉他换衣上马就可,可榜眼赵仁外放多年,一时进不了京。” 宋平水:“我瞧他儿子在京,让他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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