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桢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既如此,那便暂借伯府的地界,养养再走吧!” “谢将军体恤。”秦莞盈盈一拜。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永安伯气不打一处来,“光天化日之下,梁大将军带着禁卫擅闯伯爵之家,就不怕官家怪罪吗?” “永安伯这是要到官家跟前告我的状?”梁桢挑了挑眉,“成,不如梁某现在就去汴京府衙,将宋大人请来做个见证,好叫魏伯爷告得有根有据些。” 永安伯一听,立马怂了。下毒谋害亲子,他本就心虚,哪里敢惊动那个直肠子的“宋青天”? 梁桢这样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上百名禁卫军,一个个披甲佩刀,若是硬抗,不仅没半点胜算,伯府恐怕还会折上这些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人。 可是,就这么放任他们救人,永安伯又不甘心。 他在这边举棋不定,梁桢却不想等。 只见他拍了拍手,便有一队人冲进来,三下两下把伯府的打手清理了出去。 永安伯许是气疯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勇气,拿着剑就要跟梁桢拼了。 梁桢貌似随意地吹了声口哨,便见一只白鹰俯冲而下,利爪勾住永安伯的肩膀将人提了起来。 永安伯生得圆胖,白鹰嫌他重,飞了一截就把他丢掉了。下面刚好有个大池子,里面养着十几只极大的乌龟。 永安伯没被淹死,却被乌龟当成肥肉叼住了,恐怕比死了还难受。 魏家人七手八脚去拽乌龟,哪里还顾得上魏三郎? 禁卫们在院外守着,没人敢随意进来。小院中只剩下自家人。 秦莞冲着“梁大将军”微微一笑,问:“将军可带了医官?” 梁桢背过手,从身后拽出来一个人,正是穿着御医官袍的丹明宇。 丹明宇长到三十岁,生平有两怕,一怕梁桢,二怕乘马。如今两者撞到一块,折腾得他半条命都没了。 他半跪在地上一边干呕一边控诉:“姓梁的,我说过了,再强迫我骑马,小心我把你的事抖落出去!” 梁桢挑了挑眉,翻身下马,走到秦莞身边。其间“不小心”踩了丹明宇一脚,惹得他一阵鬼叫。 秦茉看着他那张稚嫩无比的娃娃脸,愣愣地问:“他就是大将军请来的太医?能……行吗?” 秦莞同样表示怀疑。 “医术一般,解毒还行。”梁桢似笑非笑地说。 秦茉还是有些不信,“他看上去还没三郎年岁大,能有多高的医术?大将军,麻烦你请个别的御医过来,有胡子的那种,好不好?” 不等梁桢应声,丹明宇便笑着说:“小丫头,知不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别看本官长得年轻,实际比他还要大十岁。” 说着,拿手指向梁桢。 秦莞无比震惊,“你快五十了?” “五十?当然不是,我刚三十。”丹明宇理所当然地说。说完便感受到一道强烈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仿佛要把他烧了似的。 丹明宇下意识地看过去,瞧见梁桢那张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 他干巴巴地笑笑,满脸心虚,“那个,开玩笑,开玩笑哈!” 秦莞看看他,又看看梁大将军,若有所思。 梁桢察觉到秦莞怀疑的目光,恨不得把丹明宇扔到马上,绕城一百圈! 丹明宇缩了缩脖子,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