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计算溜走的可能性。 就在这时,魏三郎实在支撑不住,又吐了。 秦茉心疼得要死,急慌慌地跑进屋里。 秦耀顾不得许多,抓着丹明宇的衣领就把人提了起来。 丹明宇被勒得差点断气,刚刚缓过一口气,便气得大叫:“我丹明宇发誓,这辈子绝不医治如你们这样的莽夫,绝不!” 秦莞想笑,又忍不住同情他。 最后还是魏三郎虚虚弱弱地替姐夫和大舅子赔了好些不是,才哄得丹明宇消了气,坐下来给他诊脉。 “确实是中毒。”丹明宇恢复了正经的模样,“中午吃的什么,可还有剩?” 秦茉摇摇头,“三郎最爱吃红豆冰沙,就那么一小碗,早就吃光了。” 丹明宇哼笑一声:“那可不是能吃的赤豆。” 秦茉一愣,“我亲自做的,豆子也是寻常用的,我岂会认错?” “把碗拿过来,我需得确认一下。”丹明宇道。 秦茉连忙叫人去拿。 环儿很快回来,手上多了个白瓷碗。碗已经洗过了,不过丹明宇还是从碗沿处闻出了一些残余的味道。 “不是赤豆,而是相思豆。”他说。 秦莞一愣,下意识地抚了抚腕间的念珠,“大人是说,相思豆有毒?” 丹明宇点点头,“此物做念珠并无大碍,完整地吞下也不会致命。然而一旦表皮破损,内里的毒液浸出,三颗便可致命。” 秦莞手上一颤。 梁桢抓起她的手,抹下她腕间的珠串,远远地丢了出去。动作快得秦莞来不及反应。 看着散落一地的相思豆,她眼中划过一丝不舍,“那是母亲留给我的。” “岳母想给你的是惦念和庇护,绝不是这有毒的珠子。”梁桢沉声道,“若岳母知道这珠子有毒,绝不会给你。” 秦莞顷刻间被他说服了,她从来不知道“梁大将军”口才这么好。 丹明宇坏笑着给梁桢抛了个媚眼。 梁桢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秦修插口道:“丹大人,不知我这妹夫可还有救?” “当然有!”秦茉气哭了,“二哥哥你说什么呢,三郎不会有事的!” 秦莞也不赞同地白了秦修一眼。 秦修摸摸鼻子,默默地退到自家兄长身后。 不料下一刻便被秦耀揪了出来,丢到秦茉跟前。秦茉毫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秦莞也顺手打了一下。 秦修假哭着缩到魏三郎身边,魏三郎虽虚弱,却笑得极灿烂。 丹明宇看看秦家兄妹,又看看梁桢,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愿意为秦家出头了。 ——从小活在勾心斗角里的人,就是容易被这样愉悦而亲厚的家庭氛围吸引呀! 既然是梁桢在意的人,丹明宇自然会尽心医治。 好在魏家为了营造魏三郎“吃坏肚子,腹泻而亡”的假相,毒量下得不大。 丹明宇一手托着他的后脑,一手将细长的竹片压到他舌根,将胃中的残毒催吐出来。另外又给他喂了颗导泻丸,肠中的毒也排了个七七八八。 为了保护肠胃,他让人找来煮开的牛乳和生蛋清给魏三郎灌下,之后又开了个补气养身的方子。 忙活完这一通,魏三郎虽然更加虚弱,好在脸色明显好了些,腹中也不再疼痛难忍。 丹明宇松了口气:“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