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说爱你? 谢茂心情不好,旁人感觉不出,衣飞石能感觉得到。他知道皇帝一直不喜欢看他吃亏,敷好了药,就岔开话题,说:“陛下,臣父说,陛下说要臣进内阁?” “朕想让你留在京城,你这样的聪慧才干,单给朕守宫门执掌羽林卫,是暴殄天物。” 谢茂用人向来随心所欲,什么人能胜任什么样的位置,他是不论文武随意调遣。 让衣飞石入内阁是他早就有的打算。 “如今边患只剩下南边的浮托国。离得太远了,朕实在舍不得你去。” 谢茂曾经想让衣飞金去浮托国,赚个国公回来,也算他给衣家的补偿——拿走你一个国公儿子,朕再赔你一个。 周氏出事之后,衣飞金被衣飞石送回京城,谢茂也不想再抬举他。 现在,谢茂又改主意了。 没有了衣飞金支撑门户,衣尚予就死死盯着衣飞石不放,完全不利于他和衣飞石的感情发展。为了不让衣飞石这么遮遮掩掩各种为难,他只能再把衣飞金抬举起来。 “让你大哥去南边。” 谢茂轻轻抚摸衣飞石肿起的脸颊,“朕答应过你,他若打下浮托国,朕给他一个国公。” 第123章 振衣飞石(123) 衣飞石当然不愿意长兄再次出山掌权。 他从来也不想和长兄争夺衣家家主的位置,不想让衣飞金重新执掌兵权,完全是因为衣飞金心性已改,谁都不知道衣飞金手里有了兵马会怎么想怎么做。 别人出不出篓子,衣飞石管不着,衣飞金一旦出了篓子,坑的就是他们全家。 ——这和衣尚予的担心是一致的。父子兄弟之间,很难真的将关系割舍开。不止衣飞石不愿意衣飞金再出山,只怕衣尚予也是不愿意的。 衣飞石很想劝说皇帝改变想法,殷克家不是已经去南边了吗?在南面督战的燕钰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事实上,南边一直安宁不了,真不是打仗的将军不行,而是边城勾结浮托的城主太多。与其费力与浮托周旋,不如好好整饬边城城防,这腹背受敌的打法哪个将军受得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现在皇帝这么隐隐地不痛快,衣飞石也不敢轻掳虎须。 皇帝总劝他事缓则圆,反正任命也不会那么快出来,边将任命和内卫不同,皇帝也不能一拍脑袋就下圣旨,文书不止要过兵部,还要去枢机处签押记档,衣尚予不肯用印,衣飞金就去不了南边。 思及此,衣飞石就决定缓上两日,待皇帝心情好一些了,再慢慢和皇帝说。 收拾好衣飞石脸上的巴掌印,赵从贵带人来服侍用膳。和往常一样,快马回京的衣飞石沿途肯定都没吃好睡好,赵从贵准备的都是衣飞石爱吃的菜色,殷勤地服侍在侧。 往日谢茂都会坐在一边帮着布菜添汤,这天也陪坐在衣飞石身侧,冷冷袖手看着。 这气氛颇不寻常。服侍的下人都紧绷了心神,小心翼翼地惟恐出了差错顶上雷。 衣飞石几次都佯作没察觉,两碗汤一碗肉吃下肚之后,他也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便是臣做错了,明日抬两车宝石珍玩赔给陛下,可好?”他放下碗筷,转身望着谢茂,“臣没能保护好自己,臣错了……” 谢茂憋了半下午,原本不想问,知道应该体谅衣飞石,知道衣飞石并没有他这样的自由与底气,但是,他心底还是有些憋屈。现在衣飞石还一脸“陛下无理取闹”的姿态问他,他就不禁问道:“朕与你的事,就这么见不得人?” 衣飞石被他一句话问住了。见不得人? 衣飞石没细想过这个问题。可皇帝不许他亲近妇人,也说一辈子只和他在一起,这样荒谬又惊世骇俗的关系,他根本不敢跟任何人说,说了只怕也没有人会相信,不就是见不得人吗? “你是怕给镇国公知道了,他要打你?”谢茂看着衣飞石肿起的脸颊,口风有些冷。 衣飞石忙道:“没有。陛下,臣挨这巴掌,就是与臣父相约做戏而已。”他才发现皇帝开始记恨他的亲爹了,立即解释,“臣父与臣母不同,臣父真心爱护臣,训之诫之,毋使再次,臣做错了,臣父才教训臣。臣事陛下,忠君效国,这又不是错事,臣父不会打。” 这话听得谢茂心里舒坦,对嘛,服侍朕,又不是错事。不过,他还是不高兴:“那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