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养这么好,骂来骂去就这一个词儿,以后把我女儿也送那读。” “深大附中啊。” “大学呢?” “暨南大学。” “不错,挺厉害。” 余乔把手抽回来,撑着下颌问:“那你呢?” “我?”陈继川想了想,说,“就一专门教人干架的学校。” “把你教成这样?” “哪样?” “谁都敢干。” 陈继川一听,立刻正经危坐,“余乔我跟你说,你要端正态度,今晚不许开黄腔。” “陈继川,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能啊。我想想,想想跟你说点什么。”他低头抽烟,忽然想起话头,还未开口,嘴角已经带着笑,“跟你说我这辈子唯一一次为了女人打架。” “谁呀?” “我也不知道。我一表弟是个小胖子,喜欢上他们班女同学,被班上体育生发现了,往死里揍了一顿。我看不过去就跑他们学校去找人,那小子看我第一眼就说你是什么什么学校的谁谁谁吧,我知道你喜欢她,正好,我们今天好好干一架。没等我解释就冲上来,在楼道里就干上了。不过也没打几下就给保安发现,说要报警。” “后来呢?” “后来不就跑了,人也没打成。” 余乔乐得不行,“陈继川,你真傻。” 他捏着她的手指玩,也说:“年轻不就这样,憋着一股劲,看谁都不顺眼。” “那你眉头上这道疤呢?怎么弄的?” “这个?”他向上看,嗤笑一声,“地铁上抓色狼,没料到人有同伙,给刀尖子来了那么一下,破相了。” 余乔身体前倾,去碰他眉头内凹的疤痕,“当时流了不少血吧。” 他扶着她的腰,看着她脸上认真又不忍的神情,止不住地笑,“不记得了。” 她忽然感叹,“你受伤都是为女人……” “这个醋都吃?” 她跪在座位上,抚摸他短短刺刺的头发,“陈继川,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 “文哥知道你要回来,心情好,就给我看手机里你的照片,那应该是你的毕业照,穿着学士服,笑得像个傻帽。” 她瞪眼,他憋笑,“不过人是真好看,嫩得能掐出水来。” “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啊,我当时有一种预感。” “什么?” “这姑娘肯定会爱上我。” 这次是他自己绷不住,先笑出声。 余乔推搡他,却也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 好不容易笑够了,停下来,互相再看一眼,又不知道是谁起头,一个笑,另一个也跟上,不停不歇,莫名其妙。 笑道脸酸腹痛,她才倒回副驾,歪着头看着他,眼睛里还有刚才笑出的泪,莹莹亮亮像车窗外、远山外,沉入天边的星星。 “陈继川,你就那么肯定吗?” “嗯,肯定。”他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燃到一半的烟,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已带来你所有对春天的期待,“因为我确定已经爱上她。” 她心中,酸涩难解。 她倒向他,双手环住他肩膀,紧紧抱着他。 她在他颈间呢喃,“陈继川——” “嗯?又哭什么?” 余乔哽咽,“我总是很害怕。” 他轻抚她后背,静静听她说。 “肯定会有什么意外把我们分开。” “别瞎想。” “会的,每一个故事都这么写。” “不会的。” “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我不走。” “好……”她努力地、尽力地拥抱他,“我也不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