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躲到鱼奴身后,鱼奴使劲拉着她,一松开手,无一便跑了,鱼奴忙去追,哪里还有无一的影子。 鱼奴抱起地上的盒子,朝院内走着,莫七和白雪音从廊下过来了,身后还跟着阿越。 阿越见鱼奴抱着许多东西,便忙跑来接过。 莫七看着四儿,很是无奈,鱼奴跟着他去了师父院子里,阿越独留下陪着四儿守在赏心苑。 白雪音桌上摆着新抄的经文,莫七看了看,说着:“地藏经?姑姑何时信这个了?” 白雪音轻笑:“佛性常清净,你也可以常诵一诵。” 白雪音又问起四儿与无一一事,这个无一与玉无双关系匪浅,玉无双曾让她好生关照,说她是故人之女,这才留她至今。 “你呢,岚风说她是你带到示剑山庄的,她是何来历你可清楚。”白雪音问起鱼奴。 “她确是周山民女,我当日见她可怜,这才帮了她。”鱼奴说着,看着莫七与师父的神色,两人显是不信。 “她的卖身契在你这?”白雪音又问。鱼奴便取了当日与无一所写契纸。 白雪音将东西给了莫七:“既如此,人送你们,至于带不带的走,那是你们的本事,无一之事与我们红情坊再无瓜葛。” 鱼奴着急的看着,有苦难言,莫七见她神情慌乱,故意收了契纸。轻笑看着她。 两人回了房,门敞着,看着四儿还在那站的笔直,阿越在一旁静静守着。 鱼奴感慨:“没想到天下还真有这样痴心之人,我今日可算见到了。” 莫七不悦:“想来你所托非人了?” 鱼奴一手托着香腮,眉目含情地打量着他,伸出手来:“把那契书给我!” 莫七偏不,这样护着这个无一,究竟为何? “那你这般护着阿越,又是为何。”鱼奴问他。 莫七解释:“也不是要瞒着你的,只是此事说来话长,我幼时曾在宫外,阿越和她的母亲曾照应我和母亲,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样,其实阿越从前是会说话的,都是因我之故,才变得如今这样,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样。” 原来如此,可绾绾不是说莫七的生母是出身低微的婢女,生下莫七便撒手人寰:“原来如此?” “那你清楚她的来历吗?”鱼奴心有疑惑,阿越武艺高明,骑术佳,舞技高超,定然不是寻常人。 “这事关一件宫廷密事,不可说。”莫七神神秘秘说道:“嘘,莫要声张。”鱼奴心惊,忙抿着嘴,不说不说。 “可众目睽睽的,都瞧见阿越了,定会有人问的。”鱼奴担忧。 “清风楼买卖个婢女有什么奇怪,倒是你,怎么这般护着那个无一?”莫七好奇道。 鱼奴便与他说起固戎营中,无一冒死相救:“还有那次,尹凤客要找的人,其实就是我和无一,但我们绝对没有杀人,只不过用簪子戳了他们几下,官府不是说是明海国的人干的吗?” 听闻此言,莫七更加心存疑虑。 鱼奴撒着娇:“那,可以把东西还我了吧,咱们一笔勾销。” 莫七忍不住笑了,就是不给:“这东西,我要给四儿,唉,四儿明日要随军去睢州了,不知道这事能不能成。” 鱼奴听此消息,很是惊讶,睢州出了何事,随军去那? 泾溪山的匪寇势力渐壮,睢州府派人剿了几次都无功而返,四儿的哥哥正领兵过去,张将军夫妇眼瞧着四儿像入了魔障,便让他去跟着哥哥历练历练,也好一解心结。 天色渐暗,四儿还守在那,像极了梧椋山上的将军石,他的心,已经痛的没了知觉,为何喜欢一个姑娘,会是这般苦楚,旁人都说她任性顽皮,可他却觉得她可爱俏皮。 他一开始春风得意,沉迷在她的笑容里,头一回被姑娘撩拨的怦然心动,觉得她心中也是有自己的,他以为他们是水到渠成,没想到是一厢情愿,原来她对自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