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奴手被枕的发麻,用力抽出手,看着熟睡的意随。悄悄出了门。 听赵将军说,抓来的北歧乱党,关在勒邑府监中。得找机会打听打听,才走到庭中,守军急着跑来,说是孙将派人来了。 “大人饮了酒,这会正不省人事呢?带我去看看?”鱼奴说着随守军去迎来人。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原来是梁州来了信使,有意随的信,还有梁州带来的一些茶叶成衣等日常之物,鱼奴知道,定是雨秋托人带来的。 她代意随收下信,一封是雨秋所写,还有一封是肃王府来的。鱼奴很是好奇,拿着信伏在案几不住端详,好奇极了。 肃王府怎么会有信来呢? 忍不住好奇心,鱼奴还是拆了信! 梁州的冬天,还点缀着绿意,薄雪过后,西郊的湖面上结了厚厚的冰,清冷十分。离湖不远处,修了官道,虽是深冬,但行人车马,时有往来。西郊林立的阁楼,住宅,不时有人进出。 不到两年,西郊便繁盛起来,莫七常居于西郊的园子里,任王妃管不了,也不敢管,清苓却是不怕他的,恼了便去找他麻烦。 玉无双逃到了南固戎,重安坊在固戎陷入困境,他倒好,大把的银子花到修建西郊的园子上,名曰无碌园,奇花异石,精雕细琢,园中湖曰揽镜湖,桥曰拾月桥,本来他喜欢,倒也无妨,可从既方那得知,都是与那小宋菱有关,便瞧着无碌园,处处矫情。 快两年了,他还念着她,打着养病的幌子,私下去了汤汝两次,以为她不知道,匆忙回来连肃王府都不回,总说病了,在无碌园养着,说起来都半年未见他,我看他要躲到几时? 最后败下阵的总是清苓,他不回王府,只好她过来,一进了无碌园,便被人拦着,说是殿下病了。清苓便恼了:“病了?我看不得吗?放肆!” 清苓硬闯了进去,屋里烟雾缭绕,阵阵药味,内有一人坐着,不时咳嗽,清苓不顾身后侍女劝阻,上前去看。 哪里是莫七,是既坚。 既坚眼瞧着瞒不住,这才说了实话:“之燕姑姑来信,说有要事,殿下……去了北歧。还请夫人万勿声张,殿下说年前一定赶回来。” “已经进了腊月,若是赶不回来,怎么办?宫里怎么交代?”清苓又委屈又生气。 既坚犹犹豫豫,吞吞吐吐,说着:“殿下已经交代了任王妃,夫人不必担忧。”清苓难以置信,有如坠冰窖之感。 他什么都不告诉我,却告诉了她!为什么,她想要什么,只要动动心思便能得到,可为什么她费了那么多心思,受了那么多委屈,结果,还是如此,丛儿,小宋菱,任竹宣,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第153章 心有所念意有不平 鱼奴望着信,信中笔墨,句句叮咛,让任大人留意肃王殿下踪迹,他来北歧了?让他速速回梁州。 言语真切,这可不就是托自家兄长照顾夫婿的语气,鱼奴迫不及待地看着纸张末端,妹:竹宣。 信是肃王府来的,难道是…… 鱼奴觉得心中有根弦,砰,断了。 不是没有想过,他的身边,总会有别的人,不管愿或不愿。 但她还是不愿相信,一遍遍的看着信。 字里行间,看的出他们,琴瑟和鸣,勠力同心。 她心中有气恼,有哀怨,涌出许多纠缠,鱼奴捂住脸,要冷静。 他来北歧做什么?早上赵将军说抓了北歧乱党。和他有关吗? 鱼奴越想越着急,看任大人,还睡着呢?等着等着,天也黑了! 鱼奴等的焦躁难安,便去煮了醒酒汤给他。 “大人,大人。”鱼奴轻唤,意随缓缓醒来,坐在床边,有些头痛。 鱼奴将醒酒汤喂他喝下,见他还是难受,便轻轻给他揉着额头。 意随有些恍惚,有些酒意未退。一把抱住鱼奴,她好瘦,好香,鱼奴不知所措,正要挣脱。 “别动。”意随轻声说着:“头晕。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