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鱼奴无奈,看来这酒确实烈:“大人,梁州来了家书。孙将军还派人请您明日去他那议事。” 意随摇摇头,蹭着鱼奴:“定是姐姐,你读给我听吧!” 鱼奴心烦意乱,挣开意随:“大人自己看吧!我去给大人煮点粥。”鱼奴拿了信给他便出去了。 意随心中低落,又怪自己一时冲动,会不会吓走她。 拆了信,是姐姐写来的报喜的信,姐姐诞下一子,母子平安! 我做舅舅了! 意随心情顿时高兴起来,又看另一封。 肃王府来的,意随仔细打量,显是被拆过的,意随忙取出信笺。 这信她定然是看过的,原来她刚才那样不耐烦是为此! 意随有丝丝不快,仍是去了后厨寻她,鱼奴正托着腮,望着灶中的火光,暗暗失神。 “鱼奴。”意随轻唤,鱼奴回神,强颜欢笑:“大人怎么来了。” “这信,你看了?”意随捏着那封信笺问她。 鱼奴转过脸,轻声道:“没有!” 意随轻笑,在她身旁坐下:“那我告诉你,这是我族妹来的信,去年五月,皇上赐婚,她奉旨嫁到了肃王府,同她一起嫁到肃王府的,还有张将军义女,我也是头一回收到王妃娘娘的信,她说,肃王殿下来了北歧,让我务必留意他行踪,保王爷无虞。” 鱼奴嗤笑:“去年?大人早就知道,为何一直不告诉我,我每每跟大人打听梁州的消息,大人都说,肃王殿下不理世事,一切如常。” 鱼奴眼眶闪着泪光,五月,我才离开梁州没有多久,五月,我和师父正去往度月山,五月,是我的生辰。 “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伤心,不是有意隐瞒于你。”意随解释。 “我知道,我不伤心。”鱼奴一笑,低下头,眼泪掉在地上,她望着火光,他们的曾经一一闪过,最后定格在,和他因误会而起的争吵上,他问她,可有喜欢过他。她赌气,说,没有。 好多误会,还没解释清楚,但他应该明白,自己的委曲求全,可是结果呢? 鱼奴只觉羞于见人,她念了近两年,盼了两年的人,放在心里许多年的人,到头来,只不过是个自欺欺人的笑话。 “都过去了!”鱼奴笑着,眼睛又泛起雾水。 “过去了,便好!”意随看着她,心知她就要哭了。 “他,来北歧做什么?人在哪里?”鱼奴终是忍不住去问。 “既然过去了,又为何有此问?”意随望着她,轻轻说着。 鱼奴一笑,心中却愈加难堪。“大人酒刚醒,刚才还说头晕,还是去歇着,我这一会就好。”她不想让人看见她落泪的样子。 意随看着她细弱的身影,又故作坚强,只觉好生心疼,可她神色之间的清冷又说着,生人勿近。 他该怎么办呢?怎样,才能让她活的自在些,怎样,才能走进她的心里,怎样,才能揽她入怀。 他烦恼的回了房,对着案几上的信笺,烦恼的将它甩到地上。 第二天一大早,鱼奴端了餐食来,叩门,意随不在,推门进去,见屋里空荡荡,想必是去了营中繁忙公务。 也好,昨日与金环匆匆一别,今日便去与她好好叙叙旧。她出了城,解了束发,露出女儿柔色,如此,省的给金环添麻烦。 赵将军不在,金环见鱼奴来了很是高兴,拉着她,说不完的话。她对梁州旧事一概不知,昨日匆忙,也没能好好问一问一鱼奴,何故离开梁州,怎么到了北歧:“可是任大人之故。”她笑着,看着鱼奴。 鱼奴忙解释:“我也是春上来勒邑,机缘巧合遇到任大人,得他收留,你可不要瞎想,大人正人君子,出身清贵,怎么会!” 金环嗤笑:“正人君子,也有七情六欲啊?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嘛!” 鱼奴失笑:“男欢女爱,也讲求缘分二字,我就是大人的书童,大人对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 金环自然是不信的,你们这分明是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