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脑袋瓜究竟在琢磨什么? 常念轻咳一声,稍稍别开通红的脸颊,想了想,理直气壮道:“好的夫子应当激发学生学习的兴趣。这五禽戏本就难了, 动作又这般奇怪,学生学不进……” 江恕不动声色走到她身后,俯身下来, 灼灼气息拂过她耳畔道了句:“想脱我衣裳,大可直说。” 常念倏的回头,额头撞上男人高挺的鼻子, 顿时“唔”了声,吃痛道:“谁想脱你衣裳了?瞎说八道!” 江恕一副看穿她的锐利眼神,掌心替她揉了揉额头,冷冷道:“我脱便是。” 他想起来了, 那夜夫人嫌弃他寡淡无趣。 所以, 脱衣裳,够有趣了么? 常念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 既然江恕都这么说了, 她也起身站好。沐浴后她换了身舒适的寝衣,活动四肢时倒也不算束缚。 而后就见江恕当真解开腰带,脱下外袍,他里面只剩一件黑色中衣, 及黑色单裤,高大挺拔的身形一览无遗,隔着一层单薄的衣衫,甚至能看到那结实紧致的腹肌轮廓,野蛮而强悍。 常念匆匆扫一眼,竟小小声地吞咽了下,忽然跑去关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又去关窗户,一丝缝隙也不能有,这才放心回身来。 江恕已然脱了那件黑色中衣,露出姣好的身材,俊美面庞上难得有些表情,却是似笑非笑,饶有兴致。 那眼神远远的落到常念愈发红的小脸,像是热浪拂过涓涓溪流,圈圈涟漪晃荡晕开。 常念咬了咬下唇,羞得垂下眼睛,赶忙解释道:“你可千万别多想!我这是怕到时候不雅的姿势被旁人偷窥到,丢了本公主颜面,可不是替你关的!” “嗯?”江恕语气漫不经心的,“我有说什么吗?” 常念一顿,简直想咬掉舌头! 她在瞎说什么啊…… 江恕也不逗弄她了,道:“过来站好。” “……哦。”常念缓了缓跳动得过分快的心跳,慢吞吞走过去,犹豫了一下站哪里才好。 寝屋很宽敞,床榻与梳妆台中间就是一方铺垫了地毯的空旷处,原先摆了张梨花木圆桌,被移走了。 江恕不知道从哪里拿了把有手臂长的软尺,指着中央道:“站这里。” 常念惊疑地看他手里的软尺,这是准备待她学不好时就用来惩罚打人的吗?!以前宫里的教习嬷嬷也总拿这样尺子,吓人得紧。 江恕皱眉看她,声音沉沉的,很严肃:“嗯?” 常念过去站好,眼睛还是盯着那把尺子看。 “想什么呢?”江恕随意将尺子扔到地上,而后站在常念前面,淡淡解释了句:“用来调整你肢体动作是否标准的。” 常念轻哼一声,“开始吧。” “先迈右腿,约莫与左腿相距一尺。”为方便教学,江恕是背对着常念站立,他做动作时,边说着要领,只是这样,看不到身后的常念到底是学没学、认不认真。 江恕顿了顿,回身道:“要专心,不许走神,有哪里跟不上的,立即告诉我。” “知道了!”常念乖巧应他。 于是江恕才转身继续:“双臂自然伸展,抬至头顶,缓落,如此三回合,调匀呼吸1。” 常念便跟着做,可望着面前的赤.裸上身的男人,她又,好难集中注意力!视线总不自觉地看向他那宽肩窄腰、流畅的肌肉线条、强劲有力的臂弯…… 她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