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开关。地板上放着驱动器和齿轮,跟害死他的东西一模一样。 库柏静静地绕着机械装置走,抬起头,摸摸部件。“不能当证物。” “不能。我们只需要弄清楚哪里出问题了,顶部的踏板为什么打开了,而它本来不应该打开的。”莱姆驱动轮椅,靠近一些。 技术员点点头。“那么,我推测,当时电动扶梯在向上滚动,正当受害者抵达顶部踏板的时候,踏板张开了。开口有多大?” “阿米莉亚说大概有十四英寸。” “她去侦查现场了?” “没有。她当时碰巧在那儿,追踪不明嫌疑人。出了事故,她去救受害者,这时就把嫌疑人跟丢了。没有办法。” “罪犯逃走了?” “是的。” “她肯定很不开心。” “她去看了那个寡妇,发现她的境况很糟糕。她就想帮她联系律师。这事就是这么落到我们头上的。” “那么,检修口突然打开了——对,我看到是安装在弹簧上的。肯定很重。受害者被卷到下面,然后掉到驱动器和齿轮上。” “对。踏板前端的金属齿纹也割到他了。照片里,墙上的血就是这么沾上的。” “我明白了。” “现在我要你进去,到处看看,弄清楚这该死的玩意儿是怎么运转的。顶部的检修口如何打开——开关、控制杆、合页、安全机制,所有的一切。拍好照片。我们再综合这些东西,看看出了什么问题。” 库柏环顾四周。“你虽然辞职了,这地方却没怎么变。” “你知道摄影器材放在哪里。”莱姆说,生硬的嗓音透着不耐烦。 技术员轻笑一声。“你也还是老样子。”他朝客厅后墙上的架子走去,挑了一台相机和带发箍的手电筒,“矿工之子。”他开玩笑道,把手电筒戴到额头上。 “赶紧行动。快!” 库柏爬到电动扶梯模型上,进到里面。静寂中,闪光灯开始闪耀。 门铃响了。 会是谁呢?那个死板的律师埃弗斯·惠特莫尔,回他的办公室和格雷格·弗罗默的亲友谈话了。他会尽力收集证据,证明眼下弗罗默虽然处于半失业状态,但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回去当一个成功的营销经理,这样就可以让索赔金额大大高于基于他现有收入判定的数字。 来访者是他的某个医生?莱姆的四肢瘫痪状况,使得他必须接受神经科专家和物理治疗师的定期检查,但是他没有已经预约的检查。 他驱动轮椅,朝闭路监控摄像头的屏幕驶去,看看是谁。 哦,见鬼。 当有人不事先联络就登门(或者就这事而言,联络了也一样),莱姆通常会很生气。 但今天,这种沮丧感比往常强烈很多。 “对,对,”男人向阿米莉亚·萨克斯打包票,“我知道你说的是谁。沉默寡言的家伙。” 她在跟白城堡汉堡连锁店的经理谈话,这家店在皇后区的阿斯托里亚。 “很高,很瘦。白人,肤色苍白。” 与此相反,这个经理的皮肤是橄榄色,长着一张豁达的圆脸。他们站在前窗那儿,他亲自在擦窗户,看上去对自己照管的这家店充满骄傲。稳洁牌玻璃清洁剂的气味很浓,跟洋葱的香味一样,后者还很诱人。萨克斯上次进餐还是昨天晚上。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但是……”他抬头看看,“查尔?” 一个二十多岁的柜台女服务员抬眼看过来。她如果吃店里的招牌餐点的话,应该吃得很节制。这个身段苗条的女人处理完一份点单,就来到两人身边。 萨克斯表明身份,并且按规矩出示了警徽。女人眼睛一亮。她很高兴能参与到类似《犯罪现场调查》中来。 “夏洛特经常轮班,她是我们的顶梁柱。” 女人的脸“唰”地红了。 “罗德里格斯先生觉得,你可能认识一个偶尔来这里的高个子男人。”萨克斯说,“个子高,非常瘦。白人。他可能穿着绿格子或绿花格外套,戴着棒球帽。” “是的,我记得他!”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不知道,只是,他很难不引起人注意。” “你能跟我说说他的情况吗?” “嗯,就像你说的,瘦,瘦得皮包骨。他吃得很多,能吃十个、十五个三明治。” 三明治……汉堡。 “但他有可能给别人买吃的,对吧?” “不,不,不!他在这里吃的。多数时候,我母亲用这样一个M.Dd-NenG.cOM